“我不覺得世上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而且我的感覺不會錯。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或者現在的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但是我絕對不相信她還是她。”禮慕菲留意到有人注視著她們,於是她說話的聲音不禁壓低。

“你當真如此相信她?或許她正在做傷害別人的事情,這樣你也能理解嗎?”貝雅昕的心充滿感動,有淚在眼眶中打轉,可她強忍著不讓它掉落。

“事出有因不是嗎?我始終相信她是個善良的人,這樣做有她的道理。無論如何,她隻需知道我永遠都會站在她那一邊就行了。隻要堅信自己所做的是對的,就往下做吧,要是後悔了,收手還來得及。”禮慕菲上前一步,用手中的酒杯碰了碰雅昕的酒杯,給予她鼓勵。

“我懂你的意思了。”貝雅昕感激地看著慕菲,要不是那麼多人盯著,她真想一把抱住慕菲,但她必須忍住。

“那就這樣了。貝小姐,我失陪一下。”禮慕菲感覺到有人靠近她們,點了點螓首,轉身邁開步伐離開。然後開始穿梭在賓客之間,表現她極強的交際能力。

貝雅昕望著慕菲的背影,她把酒杯擱在一旁的桌子上,轉身走出大宅,來到花園。抬首仰望滿天的星辰,心突然開朗了很多,微笑著眨去眼中的淚水。原來,她與禮慕菲的默契從來沒有改變過,即使過去那麼多年。

“如何?她是她嗎?”卓銘希坐在沙發上,一雙黑眸凝視那抹消失在賓客中的身影,拿著酒杯的大掌不禁加重了力道。是他故意叫禮慕菲把貝雅昕請來,然後再去試探她的,因為她們倆是好朋友。一開始禮慕菲拒絕他的要求,但是因為他手中有她的一張王牌,她被迫答應。

“不是。”禮慕菲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真搞不懂卓銘希在想什麼,明明可以自己去問,還得要她去,而且不惜威脅她,這點使她非常不爽。

“這是實話,還是在騙我?”卓銘希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懷疑地道。他請私家偵探把貝雅昕調查了個徹底,結果得到的全是毫無用處的資料,剛好這時禮慕菲生日宴會的請帖寄來,他耍了點小手段,順勢利用了這個機會。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啊。”禮慕菲就是算準了他問不出結果,才要麻煩她。今天她生日本來是高興的,卓銘希卻破壞了她的好心情。如果他質疑,她不介意把手中的酒全數潑在他身上。

“我相信你就是,何必那麼生氣呢。問你一個事,那麼久了你還不打算原諒炎彬嗎?他為了找你,這些年幾乎沒好好休息過,你看他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卓銘希無奈地說,他真怕惹惱了慕菲,因為她生起氣來很可怕,像瘋子。即使如此,他仍想為好友炎彬說幾句好話。

“你還有空管別人的事,不如先關心關心一下你自己。最好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不然……”禮慕菲聽後,眼光有意無意瞟向遠處,看見淩炎彬正與一名女人在聊天,於是她收回了目光。發現銘希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她微眯起眸子,咬牙切齒地警告他。

禮慕菲離開後,卓銘希招手叫使者拿來一瓶軒尼詩,然後一個人開始猛灌。酒精很快在他體內發揮作用,頭雖然有點暈,但是腦海裏她的樣子卻是那麼地熟悉,仿佛無論過去多久,他都不會忘記她的一顰一笑。望著見底的酒瓶,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胃部像被火燒般疼痛。

貝雅昕坐在禮家花園的秋千架上,欣賞美麗的月色,與大宅內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覺得那種場合並不適合自己,比較喜歡現在這種小安靜。突然,一陣嘔吐聲傳入她的耳中,破壞了她的雅興。聽著痛苦的嘔吐聲,她的眉頭皺得死緊,於是跳下秋千架,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你還好吧?”她在一根柱子後麵發現了人,而且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地熟悉。那人蹲著身體,單手捂住胃部,痛苦地吐著,吐出來的東西全是酒。她不由得起了同情心,彎下身子輕拍他的背,希望能減緩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