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冤無仇不是嗎?你為什麼那麼想看到她坐牢?”他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要毀了沁如的人生,如果真的傷害了她,他們可以和解,沒必要鬧到上法庭。

“照你的說法,是我太小人了?你似乎忘記了是她持刀想要我的命,我不能放過她,任由自己的生命隨時受到威脅。”她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隻因他如此偏幫季沁如。她不懂,受傷的是她,怎麼到了他那邊就成了她毀了季沁如的一生,那麼她的一生又該由誰來負責!

“我向你保證不會有第二次,我會把她送走,離你遠遠的,不會讓你的生命受到威脅。”他也不能容忍她受到傷害,隻要她放過沁如,沁如不會再出現在洛桑,這是他的承諾。

“還有第二次?我看下次大概我就沒命跟你說話了,你知道嗎,這一次如果不是我的助理推開我,你知道季沁如的刀子會落到我身上哪裏嗎?是心髒!她想置我於死地!”她今早站在大堂,季沁如刺她的地方,做了模擬路線圖,才知道自己差點喪命。

“不可能的,她不是那樣的人。”他堅信自己所認識的季沁如,不是滿腹心機的女人,可能是受了打擊才這樣。

“你需要我找專家來測定再給你份報告,你才相信嗎?隻怕到時候控告她多一條謀殺罪,她就得在牢房裏呆上一輩子了。”她輕笑出聲,笑他被季沁如耍得團團轉。

季沁如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如果不是她領教過那女人說謊和演戲的本領,她也不相信那麼美的女人會如此狠毒。而這些全是為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或許在走和季沁如一樣的路,但她絕不會讓自己如此墮落,至少她還有理智。

“你為什麼不肯放過她,放過她對你來說很容易,不是嗎?”他不是質疑她的話,而是接受不了沁如會變成這個樣子,曾經的她不是這樣的。

“我為什麼要放過她!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她用力放下手中的酒杯,紅酒灑了些出來濺在碎花桌布上。望著沉默的他,她知道他在懷疑她的話,但是她並不在意,隻要目的已經達到便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舍不得傷害身邊任何一個人,即使生病你也獨自承擔,你的善良哪裏去了?”她變了,變得非常陌生,他接受不了這種結果。

“我以前是怎樣的人,我自己很清楚,現在分不清的人是你。卓先生,我說過我不是你口中的商雅昕,別拿你認識的那個雅昕來跟我比較。”她抓起放在桌上的皮包,說完後便站了起來,轉身欲往外走。

“你還沒吃飯呢。”他跟著站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快速走到她身邊,準確無誤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提醒她兩人還沒吃飯。

“吃不下,我先走了。”她掙紮著欲甩開他的大掌,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的碰觸令她回想起太多過去的事,她害怕自己會迷失。

“我送你。”他改牽著她的手步出酒店,感受到她的抗拒,他把她握得更緊。他在心裏對自己說:這一雙手不想再放開了,要把握屬於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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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灝坐在雅昕家中的沙發上,時不時抬手看腕表,心想她為什麼那麼晚還沒回來。聽到門外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他立刻站了起來,在落地窗前往外看。雅昕從車裏走出來,他嘴角馬上漾開了淡淡的微笑,正當他想出去接人的時候,看到另一扇的車門打開了,走出來的人令他的腳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我送你進去吧。”卓銘希望著那抹背對著自己的背影,想與她多相處一些時間。既然今天和她商量季沁如的事沒有結果,那他就不打算再提,可顯然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不用了,以後沒什麼事我們不必見麵。”她頓住腳步,以為他仍要說服她放過季沁如。一聽到季沁如的名字,她的心中就有一把莫名的火在燃燒。

“我……”他話還沒說完,她就走進了家門,不給他說不的機會。可是,他不會放棄。望著那棟散發著溫暖光芒的別墅好一會,他坐進車內發動車子離開。

貝雅昕打開家門,發現宋灝正立在玄關處等她,雖然掛著一臉笑意,但其實他看到了門外的一切。他的眼睛是這麼告訴她的,隻是她不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