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我找了你五年,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可是所有知道你消息的人,沒有一個肯告訴我你的消息,我連一個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他不想就此放她離開,他的感覺不會錯,心髒告訴他,她就是雅昕,五年來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到時候難看的人是你。”她停下腳步,掙紮著欲甩開他的大掌,無奈他抓得太緊,她隻能出語威脅。他的話勾起她塵封的記憶,她最不願回首的過往浮現在腦海裏。

“我知道我傷你很深,我很後悔,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時光能倒流。”他用力一扯,把她拉向自己,另一隻空著的手臂將她攬進懷中。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她一隻纖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意識到自己的力氣起不到半分作用後,她掄起粉拳往他身上打去,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大力氣,竟然掙脫了他的掌控。

卓銘希被推開後,他仍不放棄想抓住她,可是她的手沒碰著,反而扯斷了她手上的珍珠手鏈。珍珠手鏈是由好幾條同大小的珍珠手鏈並排而成,因被拉斷了其中一條線,其餘的珍珠迅速掉落,清脆的響聲在他們腳邊停留了好一會兒。

“為什麼你手腕上有那麼多條傷疤,你割過脈是不是?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他趁她失神之際,翻過她的手腕察看。那一條條的疤痕令他心痛,想必當時她是非常用力割下去的,而且用的是利器。

“我的事何需向你報備。卓先生,我勸你還是盡早放開我,不然讓賓客看到誤會就不好了。”她最不希望別人看到這些醜陋的傷疤,那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往,所以才會用首飾掩蓋起來。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他宛如發誓般對她說,然後輕輕拉過她的手,欲在她的疤痕上印上一吻。造成抹不去的傷痕,他可以想象當時一定很痛,而他卻沒陪在她身邊,他很內疚。

“你……”她清楚看到他黑眸中毫不掩飾的悲傷,本想反駁的話此時正卡在喉嚨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卓銘希,你這個渾蛋!”宋灝剛把車停進地下停車場,打算從大廈的後門進去,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卻看到卓銘希對雅昕的糾纏。怒火中燒的他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一個拳頭揍了過去,成功將他推離雅昕的身邊,也迫使他放開了雅昕的手。

“宋灝!”卓銘希毫無防備,往一旁的地上倒去,他半撐起身子驚訝地望著眼前出現的人。然後他笑了,仿佛看到了希望。但在他們眼中,他此時大概像一個瘋子吧。

“我不希望從你嘴巴裏聽到我的名字。而且我警告你,別動她,她是我女朋友!”宋灝疑惑地看著被打後笑了的銘希,覺得他腦子不正常。走過去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刻意在銘希麵前宣示自己的主權。

“見到你,是不是就能證明她貝雅昕就是五年前的商雅昕?”卓銘希止不住內心的興奮,這個發現對他來說無疑是恩賜的希望。他從地上站起,抬袖抹去嘴角留下來的血跡,黑眸緊盯著宋灝,不打算放過宋灝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什麼?”這下換宋灝不解地看著銘希,不懂為何他會這樣說。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銘希會認不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事。前幾天他還擔心兩人相見後會發生什麼,現在看來是他自己弄不清楚了。

“灝,是這樣的。這位先生硬是說我像他已故的妻子,對我糾纏不休。我也向他說明,雖然她的妻子跟我是一樣的名字,但我不是她,他還是不相信。”雅昕親密地環著宋灝的腰,螓首靠在他的胸膛上,趕在宋灝開口詢問前告知他一切的起因。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找五年前的雅昕,但是在你眼前的這個人叫貝雅昕。”宋灝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隻知道她眼中有向自己求救的信號。所以,他按照她所希望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