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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卓銘希焦急地來來回回走動,時不時抬頭看手術室的紅燈是否熄滅。他看向蜷縮著身子坐在凳子上的纖細身影,一抹不忍浮現心頭,但是又必須壓下關心她的衝動。望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他脫外套的動作因熄滅的手術燈而停下。
“醫生,她的情況怎樣了?”看見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去詢問,雅昕也走到他身邊聽。
“先生,很抱歉,我們保不住孩子。流產對季小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你們要避免刺激到她。一會送到普通病房後,她就會醒。”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十分惋惜地說,接著轉身越過他們歎息著離去。
卓銘希寒著臉呆愣在原地,要不是雅昕拉住他的大掌,他都回不過神來。但是下一秒,他卻毫不猶豫揮開了她的纖手,並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
“我真的沒有推她下樓,你相信我!”商雅昕錯愕地望著他,他的一個眼神就令她的心開始往下沉,可是她需要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難道她自己摔下樓然後嫁禍給你嗎,我清楚知道她有多期待這孩子的到來,她怎會這樣做?”卓銘希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隻要她向他認錯,他會原諒她的無心之失。是嫉妒也罷、是恨是怨也好,他都會原諒。
“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那樣的一個人嗎?她說一句抵過我說百句嗎?”商雅昕不想恨他的,她的心已經千蒼百孔,他還要在上麵添新傷。她不該回卓家,更不該讓她有傷害自己的機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談好嗎?”卓銘希感受到她的絕望,那種她將遠離他的預感再次浮上心頭,他伸手想抓住她,她卻避開了。
此時,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推著臉色蒼白的季沁如出來。他深深地看了雅昕一眼,然後隨著護士人員走向普通病房。商雅昕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她以為自己會淚流滿麵的,結果隻摸到一片幹燥。她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原來人到了極度傷心的時候,是流不出一滴淚的。
她深怕自己死不了心,往季沁如的病房走去。輕輕扭動門把,銘希正背對著她坐著,他溫暖的大掌緊抓著沁如的手,雙眸盛滿深情,這是多麼美好的畫麵,但卻刺痛著她的眼眸。她放下握著門把的手,轉身走出醫院。
在醫院大門口處,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匆匆忙忙走進醫院,連撞到雅昕也不道歉,甚至加快了腳步。那人身上飄來的香水味令雅昕皺眉,但卻十分熟悉,她驚訝地回過螓首想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可那人不見了。
陳浩躲在一旁走廊的轉角處,抬手刻意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生怕被人認出來。他偷偷探出頭看醫院大門口的方向,確定商雅昕已經離開,才不禁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