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男人極其殘忍的勾了勾嘴角,捏起她的下巴。
那力道簡直就是想要將她的下巴給捏碎了一樣,盡管她在痛呼,他都沒有絲毫感覺,目光冷厲至極。
“齊大微,你記住,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陸家的女主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男人說著,語氣頓了頓,邪肆娟狂的光從他眼角流露了出來,齊大微臉上還未來得及出現絲毫驚喜的光就被他的下一句話給打斷了。
“因為你的心,是二微的,所以我要讓你好好的活著,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
言罷,一把甩開她的臉。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是在俯視卑微的螻蟻一樣。
尊貴冷漠的男人,放佛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不再對她柔情似水,不再對她百依百順。
而是像是來自地獄的厲鬼向她索命。
她忽然覺得心慌恐懼,那種恐懼,讓她後背一陣發麻。
明明還是隆冬的季節,可是她的後背已經起了一層密密匝匝的冷汗!
“秉琛,你在說什麼啊!”
“我們……我們不是應該高興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嗎?”
她僵硬的抽搐著嘴角,她聽不懂,聽不懂為什麼要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
就因為齊二微死了,因為她的胸膛裏裝著的是齊二微的心髒,所以,他後悔了?
陸秉琛終於沒有再理她,轉身,隻留給她一道冷漠絕情的背影。
他的心已經隨著齊二微的死也跟著一起死了。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到底為什麼會對她這麼絕情,以前一起陪伴在身邊的女人,現如今卻同草芥一樣卑微不堪。
陸秉琛見過太多的肮髒,而齊大微,是其中最髒的一個。
他不知道以前自己到底是有多蠢,蠢到以為自己終於和那個女人要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了。
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他,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他不曉得自己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有多崩潰和發狂,他幾乎摔壞了家裏所有能摔的東西。
芳華自此以後,已經搬出去了。
因為她接受不了和一個殺人犯住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哪怕一個人會過得很辛苦,她也不想再多看陸秉琛一眼。
齊大微大概怎麼都沒有想到。
她以為隻要齊二微那個女人死了,自己所有的計劃都成功了,然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嫁給陸秉琛。
然而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齊二微在陸秉琛心中的位置。
她太過於害怕齊二微的存在終究有一天會威脅到她,她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愛慕女人時的那種眼光,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從陸秉琛的心裏拔除。
齊二微知道的太多了,甚至知道了沈其然的存在。
於是她就用了和兩年前一樣的手段,殘忍的流掉了自己的孩子,她以為到了現在陸秉琛還以為是那個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
一切都太過於天真。
自從陸秉琛將她帶回來以後,已經連續有五天沒有回過陸家老宅了。
齊大微滿心歡喜的給他打電話,那個男人終於肯接她的電話了。
“什麼事?”
“秉琛……你今天回不回來啊,我在家做了好吃的等你。”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