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當梁榆剛剛屈身蹲下的瞬間,一道破風之音便是在他的身後響起!
雖然沒有正麵看見,但從感應到的情況來看,對方這一下不偏不倚,剛好是從他的頸間掠過。
看樣子,想要一擊斃命了。
“哦?”
看見梁榆竟然躲過了這一擊,鐮刀少女顯然又極為意外。
因為這一下可以說沒有任何死角,按理來說,對方不應該躲過才對。
雖然如此,但實際上,鐮刀少女卻沒有多想,在下一刻,手中的鐮刀驟然揮動,竟是對著下方一砍而下!
“轟!”
然而,這一擊雖說落下,但是在轟鳴之音蕩起的同時,一道雷光已經從中一閃而出,在半空之上對上了鐮刀少女的目光。
很冷……像是九幽之下的死神一樣。
“今天一定要趕盡殺絕了?”梁榆淩空而立,道。
“趕盡殺絕……六元門的走狗殺了我們天月宮弟子,現在還和我說這話,會不會顯得太過可笑啊。”鐮刀少女將手上的碩大鐮刀收起,展顏笑道。
盡管看不清對方的容顏,但是從這一陣顯得冷清的笑意來看,十有**是沒有收手的心思了,所以梁榆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同樣沒有準備與對方糾纏太多,拳頭一握,雷光湧動!
“轟隆隆!”
磅礴的雷霆奔騰而下,像是雷神降怒一樣,但是這一種怒火到了下方,卻是化作了梁榆手中的利劍,被他握在手中,指向鐮刀少女。
見此,鐮刀少女的眼神裏麵,終於多了一抹凝重。
這個男子……不簡單。
盡管從見麵開始,她就有了這一種預感,但是到了現在,方才完全確定下來。
“事實上,你若是想要不戰,還有一個機會。”忽然,鐮刀少女如是說道。
“什麼機會?假如是自行了斷什麼的,我想這位小姐就不必多說了。”梁榆淡淡回道。
天月宮這個勢力太過龐大,即使是他,都不想與之為敵,但是鐮刀少女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相逼,梁榆已經失去耐性了,對於機會渺茫的事情,他不屑去試。
“成為我天月宮的月奴,我就饒你一命。”鐮刀少女目光炯炯地說道。
聞言,梁榆不禁啞然。
雖說不知道月奴具體是什麼東西,但這個奴字是個什麼意思,卻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少許之後,他又搖頭笑道:“我想……你該不會是覺得,我的價值大於死去的弟子,所以才提出這樣的一個說法吧?”
“自然不是……我隻是覺得,你總的來說,都是一份戰力,雖然不及死去的一眾弟子,但假如可以添上你這麼一個月奴,還是可以彌補一二的。”鐮刀少女淡漠地說道。而且在說著的同時,她手持鐮刀的姿勢悄然一換,換成了一個更加容易應對狀況的造型。
“可惜啊,我已經有宗門了,不可能拜入你們天月宮麾下了啊。否則小姐這樣的美人親自邀請,說實話,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梁榆輕笑說道。
“果然是六元門的走狗……那麼就死吧。”說著,少女突然將鐮刀收到自己的身前,然後梁榆看見了,她伸出了舌頭,朝著鐮刀上麵舔去。
鐮刀鋒利,如梁榆想象的一般,一下子就劃破了少女的舌頭,有著鮮血流出。
不過又是與梁榆預想的一樣,少女舌頭上麵流出的鮮血……為金色。
金色的血液沾染在鐮刀上邊,使得這一件寶貝熠熠生光,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更是有著另外一種味道生出……如同勾魂使者,會將看見這一幕之人帶去深淵一樣。
“深淵麼……我倒是想要看看天月宮的重元境之修與我又有什麼不同!”從中感應到一抹不妙的梁榆,當然不可能給機會鐮刀少女繼續下去,他在拳頭驟然緊握之餘,對著前方一拳轟出!
這一拳,與剛才的大不相同,凝聚了天上降下的雷霆,威力暴增了十倍不止!
一下子就將地麵掀翻,血肉與泥土混合在一起,以一股摧枯拉朽之勢,落在鐮刀少女身上!
“不錯的攻擊……可惜找錯對手了。”說了一句,少女又將手上的鐮刀飛快一揮!
這一揮,猶如要將空間切開,攜著陣陣鋒銳,正麵迎上了梁榆轟來的一拳!
“咻!”
讓梁榆瞳孔兀然收縮的是,鐮刀少女這一揮極端不凡,竟是將他的雷霆切開,然後反殺了回來。
見狀,梁榆的第一反應就是防禦。
武裝之力……這一種源自於鐮刀少女口中的六元門的力量,在梁榆手上屢試不爽,一般來說,任何攻擊都可以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