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展靈技的速度,顯然是出乎了羅晨的意料之外,所以在比試開始之時,便是徑直奔著我來的他,卻是被傷了一下手臂,但是在這之後,忽然間對上了羅晨雙目的我,隻是感覺到裏麵蘊含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看向四周,卻是漆黑一片,感受不到一絲氣息,看不見一人,一物,很是可怖。記得在前一刻,我還是在比武台上邊啊。”看了看一臉專注的梁榆,陸牧又道。
“在這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我試著走動,喊叫,可是沒有一絲回應。猶如是一下子落入了某種空間一般,與世隔絕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十年,百年。當我對於這一個環境感到恐懼的時候,卻是驀然有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問我認輸麼?隨後,我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認輸二字。”頓了一頓,陸牧呼出一口氣,一雙眸子也恢複到平靜,這般說道。
“當我說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周圍的漆黑忽然盡數撤去,而後意外地發現,比試僅僅是開始了不到十息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之中,羅晨在我三丈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不再前行。”將話語說完,陸牧便也不再開口,而是任由梁榆陷入了沉吟之中,令得現場霎那之間平靜了下來。
“不僅如此,在第二輪的混戰之中,我留意了一下,不少主動靠近羅晨的內院弟子,都是和陸牧第一場的情形相似,不是放棄資格,就是與周邊之人瘋狂地廝殺起來。偌大的比武台之上,就隻有羅晨一人可以獨善其身。”過了一會,同同樣是知道一些情況的楊冰忽然出聲說道。
“嗬嗬,對了,梁榆兄。說起來,與金妍對上的,就是楊冰這妮子。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施展手段,就被對方打出的一記雷電轟下比武台了。”聽到楊冰開口,陸牧臉上的陰沉旋即一掃而空,然後打趣說道。
“哼,你這家夥,不提這事會死啊。”臉上微微一紅,而後楊冰惡狠狠地捶打陸牧,威脅道。
至於梁榆,本來是沉浸在思量這個叫做羅晨之人的事情裏麵,可是被旁邊的二人這麼一鬧,立刻又是被拉回到現實當中。
微微一笑,正當梁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遠處的競技場之中,卻是兀然傳來一陣嗡鳴之音。
“嗡……!”
順著聲音看去,梁榆隻覺儲物袋之中的身份令牌有些發熱。
“看來下午的比試,已經定下了啊。”遠眺那一座矗立在競技場之中的石碑之餘,梁榆輕聲說道。
抬眼看了一下天色,陸牧便是率先起身說道:“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梁榆兄,不如先行返回競技場之中吧。確定一下與你對上的敵手是誰,可是對接下來的比試有著一定的幫助啊。”
“怎麼,你們兩個不留在這裏,反倒是隨我回競技場麼?”與陸牧想象的不太相同,梁榆在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一下這二人後,似笑非笑地回道。
聽聞此言,同樣是站起身來的楊冰立馬是轉過身去,並不理會這二人,而陸牧在清咳一聲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嘛,我和她散步也散得差不多了。那麼梁榆兄還有比試,作為朋友,自然是回去呐喊助威一二啊才是緊要之事啊。散步什麼的,遲些都是可以的。”
看見二人的窘樣,梁榆倒也沒有與他們糾纏太多,在輕笑搖頭之間,便是率先縱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離開。而身後的二人,楊冰在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陸牧之後,也是一躍而起,朝著競技場的方向暴掠而去。
至於這剩下的陸牧,當然不可能自個在這裏散步了,於是乎一樣是身形一動,便是返回競技場之中。
與此同時,競技場的一處殿堂之內。
看著前兩輪的比試塵埃落定,而下午的比試又已然定下,這一道道絕對是屬於強者的身影,便是不能例外地對這表現突出的弟子進行一番探討起來。
“嘿嘿,老王,你看我之前提過的元天,當真是不錯吧。兩場比試,第一場一對一的,僅是三息時間就分出了勝負不說,而且第二場之中,更是用了不到半刻鍾,就將晉級之人確定下來。嘖嘖,這種手筆,這等氣魄,我們年輕的時候都少有啊。”抿了一口由弟子重新滿上的茶水之後,穿著紫衣的沈長老不禁樂嗬嗬地說道。
“沈長老,元天之強,可謂是眾所周知的了,不用你多說,我們都是清楚。還有啊,看上這小子,想要收入座下的,也不止你一人,所以還是不要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子要好。”憋了沈長老一眼,一名端坐在椅子上邊的白衣老嫗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