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先祖,寶山……。”聽聞此言,梁榆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低聲嘀咕了這麼一句話後,便再度陷入思量之中,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見狀,上官天麟倒也沒有催促,反而是抬手止住了一旁老仆想要出聲懇求的動作。雖然梁榆的問詢,有些奇怪,似乎是一開始就瞄著他們上官家的妖修先祖而來。隻是那名先祖也已經歸墟多年,通常來說,應該沒有太多的利益可圖,遺留至今的,也僅僅是當年帶領上官家登上洛城頂峰,名鎮一方的威名罷了。
既然如此,上官天麟倒也不怕梁榆會作出什麼出格之事,因為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會惹起一處中型家族怒火的事情,想必任由哪一位靈元之修都不會去做。所以在打量這一道略顯削瘦的身影之時,他的眼神裏依然是泛著一抹期待。
畢竟在上官家這一代的嫡係當中,與上官天麟最為親近的,就是這名一母同胞的妹妹啊。由於在族中權力的明爭暗鬥中落敗,致使雙親早早仙逝,現在的他,還僅是剩下上官青兒這一名血緣關係最是濃厚的親人了。
若然上官青兒在不久後的寶山曆練中出了問題,哪怕上官天麟日後在上官家中奪權成功,再度成為家族的掌權之人,但心中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這麼一個難以消除的心障,想要在各方麵再進一步,卻是有些過於艱難了。一旦無法繼續向上,那麼他這位手握大權之人,恐怕也當不了太久。
上官天麟並不懷疑,若是連他都失敗了,那上官家的嫡係想要坐回當日的位置,怕是遙遙無期。
故而,無論是出於兄長的愛護,還是側重嫡係一脈的崛起,上官青兒這一次的寶山曆練,一定要安然度過!
現場之中,這等眾人皆是沉默不語的景象,持續了足足半響。最終,在梁榆望著自己腰間的儲物袋許久,一咬牙之後,點了點頭,算是願意接下這一件任務。
眼見此景,上官天麟當即展顏一笑,然後道:“哈哈,這位小兄弟願意在寶山之中保護青兒的周全,實在是最好不過了。”
上官天麟之所以這般言語,其實也並非是特意誇獎梁榆,隻是作為上官家的嫡係之人,自身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盡管不是拜入哪一處宗門之下,但上官天麟可以肯定,在同級之中,能夠勝過他的人,絕對不多。而梁榆舉重若輕地接下他的三招,已經說明在實力上的確如任務標注的一樣,在靈元後期的範疇裏邊。
說實話,若不是上官家嫡係當下式微,能人不多,難以尋得一名實力不錯,而又願意趟這趟渾水之人來保護上官青兒進行寶山曆練的話,上官天麟也不想外人牽涉在內。
因為諸多顧忌不一定盡力而為是一個方麵,而另外一個方麵,則是出在他的妹妹上官青兒身上。
雖然說妖狐之血在當年是帶給了上官家無上榮耀,而且在那名老祖的庇護下,嫡係之人的發展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幾乎代代都有第二步之修出現,風光一時無兩。隻是放眼如今,失去了那名妖修先祖保護的嫡係一脈,尤其是落在陰差陽錯地完美繼承半妖血統的上官青兒身上,倒是為她惹來了不少麻煩啊。
“不過按照任務上的形式來看,閣下似乎不止在天罡學院發布任務吧。在別的地方,起碼在天元域的七大勢力裏,應該也是有數份一般無二的任務出現的。”突然,梁榆一道泛著不解的話語,打斷了上官天麟的思索,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如梁榆所言,既然這樣,那麼為何上官天麟能夠這般就將他定為保護上官青兒之人呢?若是另外宗門的弟子前來,豈不是一樣的麻煩?
“嗬嗬,我確實在別處也發布了任務,隻是在順序之上,與距離的遠近相關,可是都比天罡學院發布的要早上一些啊。(http://)。直到現在也隻有小兄弟你一人前來,結果如何,也是不言而喻了。”聽後,上官天麟笑著擺了擺手,解開了梁榆的疑惑。
聽了這番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細心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的解釋後,梁榆也是點了點頭,表示還算認同。
“閑話先不多說,小兄弟,任務之上標示著的報酬,我可以現在就給你,然後再與你細談一下接下來的寶山曆練之事。因為在我的記憶中,我們那一處上官家先祖沉睡之地,想要到達深處,也不是什麼易事啊。”爽朗一笑之後,上官天麟也是從座位上起身,對著梁榆有些凝重道。
看那模樣,曾經到過寶山進行曆練的上官天麟,在那裏似乎留下了不少深刻的記憶。
“好。”既然對方願意提前支付報酬,梁榆自然不可能有拒絕之言,在咧嘴一笑後,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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