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地上鋪滿著尺許厚的瑞雪。
東風迎新歲,瑞雪兆豐年。
這場大雪已經下了足足十天,不過似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寒風大雪之下,群山連綿,一條大溪從山頂而下,一直延伸到了山腳之下。群山圍繞之中,是一處富饒地山穀。山穀裏,住著百多戶人家。時值正午,太陽高懸,一戶戶人家屋頂之處,開始慢慢冒起炊煙。走進村子,便能夠聽見狗吠雞鳴之聲。
村子空地裏,幾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子,穿著厚厚的棉衣,在雪地裏打著雪仗,旁邊一隻黃狗,圍繞著幾個小孩子奔跑著。
村子裏,一個四進的院子之中,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搓著手,在院子中來回走來走去,神情顯得十分緊張。主屋內,一個婦人正躺在床鋪之上,嘴裏咬著一塊濕布,努力地生產著。床鋪旁,一個老婦人和幾個年輕的婦人正在幫忙接生。
“哇!哇哇!”
屋子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之聲。
“生了,生了,是男孩,母子平安。”老婦人歡快地說道。
聽到這裏,中年男子一步走入房屋之中,滿臉喜色。
屋子內,一個老婦人懷中抱著一個男嬰,旁邊幾個年輕婦人嘰嘰喳喳,歡快地逗弄著懷裏的嬰兒。嬰兒,大聲地哭著。床榻上,孩子的母親看起來十分地虛弱,不過卻充滿愛意地看著老婦人懷中地孩子。
男子走進房內,從老婦人手裏接過孩子,說道:“多謝王婆、幾位嫂子幫忙,來日我蕭遠山必當登門造謝。”
說完,男子坐在床榻之上,安慰著剛剛生成過後的女人。
等待隔壁幾位婦人離開,蕭遠山充滿愛意地看著床上的婦人,說道:“芸兒,我們的孩子,應該起個什麼名字呢?”
婦人坐了起來,接過孩子,仔細端詳起來,突然驚訝道:“遠山,你看孩子嘴裏,好像銜著什麼東西?”
蕭遠山也看向懷裏的孩子,卻是發現嬰兒兩腮略微鼓起,好像是銜著什麼物什。
打開嬰兒的嘴巴,卻是發現了一塊拇指大小圓潤的白色玉石。玉石之中,雲霧顯現,不斷地變幻,夫妻二人看得不由有一些呆了。
婦人微微一笑,說道:“我家麟兒生得十分周正,又是銜玉而生,真是大福之相,不如就叫靈玉吧?”
蕭遠山微微思考,覺得十分地合適,笑著道:“靈玉,靈玉,蕭靈玉,確實是一個很不錯地名字。好,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叫靈玉吧!”
時光如梭,十三年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這一日,靈玉正和九歲大的妹妹靈溪一起玩耍。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是有人進了院子。
“大哥,我回來了。”伴隨著一個男子的聲音,靈玉注意到一名身著灰色道袍三十多歲的男子往院子中走來。
“是三叔回來了!”靈玉和靈溪蹦蹦跳跳歡快地呼喊道。
“玉兒、溪兒,你們都長高了。來來來,看三叔給你們帶了什麼禮物。”摸著兩個孩子的頭,三叔從背囊之中取出禮物。
“玉兒,這玩具馬車,是買給你的。溪兒,這布娃娃是買給你的。你們看看,喜不喜歡?”三叔遞給靈玉和靈溪兩件玩具,笑著說道。
“謝謝三叔!”
“謝謝三叔!”
說罷,靈玉和靈溪拿著玩具便往院子裏跑去。
“嫂子,大哥!”三叔喊道。
“小叔子,瞧你又買了這麼多玩具,得花不少錢吧,下次別買了!”林芸兒和蕭遠山一起走出裏屋說道。
“兩個孩子都被你慣壞了!”蕭遠山搖頭說道。
“大哥,我每年都難得回一次家,回來自然要給孩子們帶些禮物,算不得什麼的。”
一起寒暄了半天,林芸兒說道:“你們倆慢慢嘮著,我去給你們買點酒菜去。”
“遠峰,這兩年你在黑鳳宗還好嗎?咱父母走的早,你自幼便通過選拔進入到黑鳳宗,做了一名雜役弟子。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婚娶。我和你嫂子,合計著幫你聯係一門親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哥,我還年輕著呢,還沒準備成親呢。”
“你哪裏年輕了,都快三十歲的人了。”
。。。
“哥,你先別提這事了,我自有計較。我這次下山來,卻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何事?”
“我在黑鳳宗做了二十多年的雜役弟子,終於做到了一級雜役管事了。宗門賞賜了一枚雜役弟子的引薦令牌,我想要讓靈玉進入黑鳳宗內。黑鳳山脈,建立在靈脈之上,靈氣濃鬱。靈玉雖然不一定身負靈根,但是平時做一些雜務,閑暇之時也可以修煉一些武學,強身健體,享受濃鬱的靈氣,自然是百病不侵,長壽百歲。當初,我因為有著人階下品靈脈,才被選為雜役弟子。咱們整個村子,也隻有我一個人進入黑鳳宗,這可是一個好的機會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