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越的爸爸當年就是這樣過來的,在一票的兄弟姐妹中,蘇明越的爸爸每一次都殺伐果決,完全不給任何人留下什麼退路,他出手狠辣,往往將自己的敵人一招斃命。即便和他爭搶的人是跟他留著同樣血液、有著同樣骨肉的兄弟姐妹,蘇明越的爸爸也照舊舉起了自己的屠刀,將那一個個阻攔他的人給解決了個幹淨。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孽做太多了,導致了後麵的惡果,明明之前還子嗣眾多的蘇家到了蘇明越爸爸這一輩就突然男丁凋零起來。
蘇明越的爸爸情人不少,但是至今為止,在他的膝下籠統也隻有蘇明越這一個私生子和正派夫人方以柔生的女人,蘇文秀。
即便是方以柔對蘇明越這個私生子屢屢恨得是要死,卻也礙於他是蘇家將來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而每每的打破牙齒和血吞。
蘇明越這個唯一子嗣方以柔對付不了,她自然就把自己的矛頭對準蘇明越帶回來的薑欣。
薑欣如果是什麼名門千金或者是什麼集團的大小姐的話,或許,蘇家人包括蘇明越的爸爸都會因為她懷了蘇明越的骨肉而高看她兩眼。可偏偏,薑欣隻是個無權無勢,現在還沒有工作靠著蘇明越再養的孤女。這樣的女人入蘇家,後果當真是可想而知。
薑欣剛入蘇家大門的時候,蘇家裏沒有一個人對她抱有一絲好意,紛紛將她看成了是來搶奪蘇家財產的女強盜。
即便,她肚子裏現在懷著的是蘇家現有的唯一孫子,可蘇明越的爸爸都沒有把她以及她肚子裏那團尚未成型的血肉當做一回事,自然,蘇家的人也就有樣學樣的,對她百般欺淩了起來。
至於蘇明越呢?
他很忙.因為上一次在醫院裏以“嶽洋集團”的利益作為代價,從易驍然的手裏換回了薑欣的一條命後,失去巨大利益的“嶽洋集團”資金鏈上就多出了一個缺口。為了盡早將這個缺口給填補好,蘇明越這段日子幾乎是早出晚歸的,日日夜夜都在公司裏忙碌著。
在得知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舍棄了集團的利益,蘇明越爸爸簡直是氣得恨不得對蘇明越動用家法。可是轉而,他又想到他膝下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一個失手給傷著了,那最後心疼的就還是自己。所以,算是牽連效應吧,蘇明越的爸爸便將這份怒意直接轉移到了薑欣的身上。
方以柔是個見風使舵的能手,瞅見自家的丈夫對薑欣連點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屑一顧,自然,也就對薑欣開始淩虐起來。
說是淩虐,其實也就是一些生活上的慢待和言語上的嘲諷刺激,並沒有進行什麼真的身體上的攻擊。到底,蘇明越那邊還是很看重薑欣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所以方以柔的動作也不敢太大,每每走到薑欣的跟前,一番譏諷嘲笑以泄心中的憋屈後,就一搖一擺的離開了。
如果是往常的薑欣,或許這樣的委屈,她也就一聲不吭的受下了,但偏偏,此時的她身懷有孕,孕婦是最忌外人在跟前多說什麼閑言碎語的,胡思亂想下,再加上蘇家下人的連連怠慢,生生的將薑欣給折磨成了一狼狽憔悴、又敏感多疑的女瘋子。
此時的薑欣已經是身懷有孕快五個多月了,可從她的身形看上去,那暴瘦的骨架和微微凸出的小肚子,完全看不出她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
蘇明越也沒有當一回事,畢竟沒有什麼經驗,以為懷孕的女人都是這樣,所以,也就沒有對薑欣過度的關注。隻是扭頭跟方以柔說了聲,讓她好生照看著薑欣和孩子,她要吃什麼要玩什麼就給什麼。
方以柔一邊在蘇明越的麵前笑著應答下來,一邊繼續折磨著身心俱疲的薑欣。
很快,矛盾就爆發了出來。
這天晚上,蘇明越還沒有回家,蘇家人也就沒有等他先吃了飯。
等到蘇家人都快要吃晚飯了,這個時候方以柔才嬌聲的喊了起來:“哎呀,忘記叫薑欣下來吃飯了!著薑欣現在可是懷著我們蘇家未來的小孫子,怎麼能如此怠慢呢,看我這沒用的記性!張媽!張媽!趕緊把薑小姐給請下來吃飯!”
“是,夫人!”
張媽很快就將薑欣給帶了下來。
薑欣初初走進餐廳,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餐桌上那一盤盤已經被人食用殆盡的菜肴,還不待她發火,耳邊就聽見方以柔坐在位子上衝她說:“抱歉啊!薑小姐,我呢人老了記性就不是太好,忘記喊你下來吃飯了!反正,我們呢也才剛吃完,薑小姐你就將點,隨意的吃一些飯吧!”
方以柔這樣的姿態和語氣,簡直就跟打發街上的叫花子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