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你說。”
“我的要求是——不論你有沒有救活,都要把蘭花給我送回來,即便是隻剩下最後一根根莖了,我也要。”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長老的語調沉痛極了,就像是把自己心愛的女兒給嫁出去那樣不舍。
顧錦昕聽這話,麵上的表情不由得也變得嚴肅起來,“好,不論就沒救活,我都會把蘭花給你送回來的,請陳長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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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的事情,即便陳長老再怎麼不情願,卻也隻能這樣草草的了結了。
畢竟,這裏麵最重要的那個人證小姑娘沒有找到,而身為易家未來當家主母的顧錦昕他又碰不得,這不行那也不行的,他除了忍氣吞聲也沒別的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出了祠堂,顧錦昕便感覺到自個兒腳下一陣發軟,如果不是易驍然在她邊上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估計她手裏捧著的蘭花就要進行二次落地開花了。
用力的抓著易驍然的衣袖,視線裏出現的是他那張擔心異常的俊臉,顧錦昕輕輕的笑了笑,柔柔的問了他一句:“怎麼樣,易先生,易太太這一次沒有給你丟臉吧?”
易驍然:“……”
一種就像是被人給緊緊地扼製住了喉嚨口,無法吐納的窒息感如同海嘯一般,朝著易驍然撲麵而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家的媳婦兒這個時候竟然會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
疼痛,愧疚,瞬間遍布整個周身。
他再也忍不住地將麵前還在笑著的人兒給擁進懷裏,手上的關節發著白,力道大的就像是要把顧錦昕給生生鑲嵌進他的身體裏一樣,嘴裏還不停的喚著:“錦兒,錦兒。”
早在易驍然撲過來抱人的前一秒,顧錦昕察覺出了他眼內情緒突變,趕忙將手裏的蘭花給舉高,避免了嬌弱的蘭花跟那堅硬如鐵的身體撞擊上,卻不曾想,這樣的姿勢卻便宜了某個突然間耍流氓的大禽、獸,致使她的身體更加的貼近於他的。
幾乎不用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之間就變得嚴絲合縫,幾乎沒有半點的空隙。
顧錦昕本想掙紮,但是在那易驍然那一聲比一聲柔情的“錦兒”攻勢下,她的反抗之力瞬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了,不就是被他抱一抱麼,他們可是夫妻,夫妻之間在親密的事情都是正常的,更別說這樣一個發泄情緒的擁抱了。
這樣想著,顧錦昕索性也就隨著易驍然去了,乖乖地縮在了他的懷裏,沒有在動彈半分。直到她舉著蘭花的手開始變得發麻僵硬起來,她這才湊到易驍然的耳邊小聲的抱怨了幾句。
易驍然鬆開她,一手接過她手裏的蘭花,一手小心地替她活動著手臂。良久之後,夫妻二人抱著蘭花往自己住處走去。
殊不知,就在他們遠去的背影後方,有兩道黑影也跟著甩袖離去,其中領頭的一人臉上透著種明顯的情緒,那種情緒的名字叫“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