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對稱繁簡字的問題可以妥善解決(1 / 3)

非對稱繁簡字的問題可以妥善解決

打通新式漢字與老式漢字的對應關係,需要解決的問題主要有兩項:⑴非對稱繁簡字問題;⑵非對稱異體字問題。

有許多大陸人,在使用繁體字時常鬧出許多笑話,如把“寫字板”繁化成“寫字板”,把“皇後”繁化成“皇後”等,病根就在繁簡字不能一一對應上。正如董琨先生所言:有的人不明白有的字繁簡轉換並非單一對應關係,於是隨意代替。如內地一個京劇團到台灣演出,把武鬆寫成武“鬆”,武鬆的“鬆”成了肉鬆的“鬆”。不知道這本來就是兩個字,而不是一繁一簡。要顯得有文化,結果弄巧成拙,貽笑大方。對此,本人曾做過初步的調查和研究,編製了《非對稱繁簡字對照表》(見《語文建設通訊》(香港)第53期),提出了一個《非對稱繁簡字的調整》方案(見《語文建設通訊》(香港)第65期)。現擇要概述如下:

⑴《非對稱繁簡字總表》

根據我們的調查統計,在7000通用字範疇內,共有非對稱繁簡字117組。大體上可以分為:

⑴一個簡體對應幾個繁體的;⑵一個簡體對應一個繁體,但意義和用法不盡相同的;⑶一個繁體作部分或分頭簡化的。

其中,以下13組不能正確地“繁轉簡”,其餘104組不能正確地“簡轉繁”:

讎(仇、讎)、兒(兒、兒)幹(幹、幹)合(合、閣)夥(夥、夥)

藉(借、藉)克(克、克)瞭(了、瞭)麼(幺、麼)蘋(蘋、Pin2)

餘(餘、餘)折(折、折)征(征、征)

在117組繁簡字中,同音代替類占了絕大多數。譬如,“隻有”的“隻”和“一隻”的“隻”;“頭發”的“發”與“發展”的“發”;“後來”的“後”與“皇後”的“後”;“幹戈”的“幹”與“才幹”的“幹”等等。上古時,字數少,又沒有字典,寫作時找不到確當的字,用讀音相同的字來代替,這就是令人頭痛的“同音假借”。字的發音是變化的,不同字的發音經曆著不同的變化。幾百年前讀音相同的字,幾百年後就可能相差很大,而使人難以看出它原來是哪個字的代用品。我們今天讀上古的文學作品,文字是其中很大的障礙:很多的字,在不同的文章、不同的段落中的意思不同,因為他們是其它字的代用品。後來字數多了,有了字典,字的讀音和意思漸漸地固定下來,借代就越來越少了。即便是多音字,他們的讀音和字意也是相對穩定的。盡管如此,一字多音,從來就是漢字中難弄的部分,精於文字的人都有意避免它。後代的人再用同音字來借代,就是正字法上的錯誤了,章太炎把它叫做“借聲”,我們今天則叫做“別字”。漢字簡化時,把很多意思毫不相幹而僅僅讀音類似的幾個字,用一個筆畫較少的字來頂替,實際上是在人為地製造“別字”,因此,在權衡各種利弊的情況下,恢複某些字的本來麵貌,是很有必要的。

⑵整理的步驟和方法

建議按以下具體步驟和方法進行整理:

①廢除不能對應轉換的繁簡關係,保留能夠對應轉換的繁簡關係;

②廢除繁簡關係後,必須與簡體並存的繁體,原樣恢複為正規字;

③繁體字恢複為正規字後,能類推簡化的繼續進行簡化;

④廢除繁簡關係後,能找到新的對應簡體的,重新組建繁簡關係;

⑤廢除繁簡關係後,不能與簡體並存,又找不到新的對應簡體的,把繁體作為異體字取消。

⑶預期結果:

①可以保留原有繁簡關係的有:“擺—擺、當—當、發—發、彙—彙、獲—獲、饑—饑、盡—盡、曆—曆、鹵—鹵、彌—彌、簽—簽、蘇—蘇、壇—壇、團—團、纖—纖、須—須、藥—藥、髒—髒、鍾—鍾”等19組。

②需要重新組建繁簡關係的有:“冬—咚、裏—裏、曆—曆、壇—壇”等4組。

③解除繁簡關係後,需要原樣恢複為正規字的繁體字有:“澱、鬥、發、複、幹、穀、後、彙、獲、幾、係、家、薑、據、卷、克、瞭、蒙、蒙、蒙、麼、寜、仆、幹、埆、舍、瀋、勝、適、術、鬆、塗、係、葉、臓、折、征、築”等38字。

④解除繁簡關係後,可以繼續按偏旁類推簡化的繁體字有:“襬、板、表、纔、讎、出、當、範、刮、櫃、價、盡、鹵、彌、麵、蘋、簽、纖、曲、蘇、台、台、團、鹹、須、旋、餘、致、鍾”等29字。

⑤被作為異體字取消其使用資格的有:“別、卜、廠、衝、蟲、醜、擔、黨、惡、兒、豐、複、合、廣、胡、劃、壞、回、饑、困、累、漓、簾、黴、蔑、辟、樸、千、秋、確、台、體、萬、向、藥、傭、與、禦、鬱、籲、願、雲、澐、芸、症、隻、隻、製、種、朱、準”等51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