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奏、重奏曲創作(1 / 3)

獨奏、重奏曲創作

吹管樂器作品

中國的吹管樂器,是各類樂器中產生最早的一種。一九八五年在河南舞陽賈湖村考古發掘的七孔骨笛,據測定已有八千年的曆史。其他如塤、笙、蕭、管子的產生和發展也都在兩千年以上。在漫長的歲月中,這些樂器傳存於人民大眾的音樂生活之中,形成各自的藝術積累。這正是當代吹管樂器小型作品創作的曆史根基。

在各類管樂器中,笛子曲數量最多、成就最突出,其次還有嗩呐、笙、管等。

笛子屬竹類吹管樂器。在傳統音樂中,它主要用來作戲曲、曲藝的伴奏,同時,它又是南、北方民間吹管樂隊的主要成員。由於它經常處於領奏地位並能獨立演奏大量的牌子曲,其演奏手法也得以逐步完善和多樣,從而為獨奏作了技巧和藝術兩方麵的準備。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各級政府及主管部門十分重視傳統音樂的發掘、整理。在中國共產黨文藝方針和政策的感召下,一大批身懷絕技的民間藝術家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創作。在笛樂方麵,代表北方梆笛藝術的馮子存和劉管樂,以及代表南方曲笛藝術的趙鬆庭、陸春齡,就是首批以自己的優秀作品轟動樂壇的演奏家和作曲家。在他們之後,王鐵錘、簡廣易、蔡敬民、高明、曲祥、俞遜發、詹永明、張維良等人也承接了這一傳統,一邊從事演奏一邊進行創作,使笛樂日趨豐富和成熟。

活躍的笛樂創作,一度曾在全國引起較強的轟動。五六十年代的《喜相逢》、《五梆子》、《放風箏》(馮子存),《蔭中鳥》、《賣菜》(劉管樂),《早晨》(趙鬆庭),《鷓鴣飛》(陸春齡),《黃河邊的故事》、《油田的早晨》(王鐵錘),《我是一個兵》(胡結續改編),《陝北好》(高明),《小八路勇闖封鎖線》(陳大可)。七十年代的《牧笛》(劉森改編),《牧民新歌》(簡廣易),《揚鞭催馬運糧忙》(魏顯忠),《帕米爾春天》(李大同),《列車飛向北京》(曲祥)等,從不同角度讚美了社會主義時代喧騰、激奮的新生活,同時也對笛子藝術反映自然、社會及人的精神世界的可能性作了有益的嚐試。八十年代以來出現的《秋湖月夜》(俞遜發、彭正元)、《聽泉》(詹永明),則以清新、灑脫的藝術格調揭示了當代人的新體驗,在笛樂創作上開拓出新的層麵。

隨著社會音樂生活的日益發展,笛樂創作的隊伍日益壯大。五六十年代,音樂出版社出版了《笛子獨奏曲選》(劉管樂,一九五六年)、《馮子存笛子曲選》(一九五八年)、《笛子獨奏曲八首》(王鐵錘,一九六○年)等個人專集。七十年代以後同類選集更多。如音樂出版社出版的《笛子曲選》(一九七三年,一九七五年,一九七八年,一九八二年,一九八六年)、《曲祥笛子曲選》(一九七九年)、《蔡敬民笛曲選》(一九八二年)、《簡廣易笛子曲選》(一九八二年)、《高明笛子曲選》(一九八七年)、《馮子存笛子曲集》(一九八四年)、《劉管樂笛子曲集》(一九八六年)等。與此同時,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了三集《笛子曲集》(一九八三、一九八五、一九八七年)及《陸春齡笛子曲選》等。很顯然,由少數幾位笛子演奏家在五十年代開創的笛樂創作,到了七八十年代已形成了一個十分興旺的新局麵。

在以上列舉的作曲家的作品中,馮子存、劉管樂等人的作品,直接汲取“二人台”和北方吹打樂的養分,保持了濃厚的地方特色。尤其是馮子存的《五梆子》,利用原曲牌的音調,充分發揮梆笛的特色,寫成了一首激揚慷慨、頗具燕趙雄風的傑作,並使北方笛樂溶入一種特定的時代精神和氣質。然而,趙鬆庭的《早晨》,則隻是把自己所熟悉的江南民間音樂作為原始素材,其重心放在創造、出新上。結果,這首把個人的獨特感受融於廣大的現實世界、把新生活的氣息灌注到傳統的表現手法之中、清新飄逸、情景交融的笛子曲,自五十年代問世以來,受到幾代演奏家和聽眾們的喜愛。實踐證明,《五梆子》與《早晨》,一個借傳統“成品”,一個取傳統素材,在不同的層麵上進行創造,取得了同樣的藝術成就,在早期笛曲中,各領風騷。

由於笛、笛曲曆來都有梆笛、曲笛,北派、南派之分,故在前輩笛曲作家的創作中,大都限定在本流派。但到了八十年代以後,一批中青年笛曲作家開始將兩派風格、手法相互交融並進行多種嚐試,從而使某些笛曲呈現了一種兼容南北的新麵貌。總之,由於深厚的曆史積累和幾代笛曲作家的努力,笛樂文獻中又增加了大量的優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