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娑月一邊以手輕擊桌麵,一邊說道:“想必是有人在我的周圍放置了什麼可以造成假孕脈象的物件,我接觸到了這個物件,這才造成了這樣的脈象。如果我沒有察覺,來日葵水一來或是下手之人找個機會拆穿,那我便毫無招架之力,不僅會就此失寵,隻怕還要禍及親族。”
珍珠、珊瑚二人駭了一跳,驚呼道:“是誰這麼狠毒,下這樣的狠手?!”
江娑月想了想,又道:“能讓脈象這般明顯容易察覺,想必是在我的吃食裏下了手。是誰的人目前還不知道,左不過是咱們宮裏的誰奉命動的手。珍珠,回頭你換了琉璃進來,我再單獨囑咐她。”
珍珠知曉琉璃是專門盯翠微居裏的宮人的,便點點頭,道:“是,奴婢現在就去把琉璃叫來。”
琉璃早就知道自家小主必定是有十分要緊的事,這才將她支出去看著,留下珍珠、珊瑚說話。此刻珍珠奉命叫她進來,她又見到江娑月一臉嚴肅的表情,心中猜測隻怕事情不小,不免擔心地問道:“小主,喚奴婢進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江娑月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額頭,道:“琉璃,咱們幾個在這宮中相依為命,我有事也不瞞你們。眼前隻怕有個大難關等著咱們呢,方才我已經和珍珠、珊瑚說了,你也該知道這事,大家齊心協力渡過去才好……”
江娑月便將有人陷害她假孕的事一一道來,聽得琉璃張大了嘴巴,嚇得不輕,磕磕絆絆道:“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這可如何是好?”
“既然咱們已經洞悉了這一切,自然不會再著了道,你放心,化解的法子我已經想好了。”江娑月看了一眼琉璃,繼續說道,“隻是,下手之人必定是咱們宮裏的,既然能讓她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得了手,我如何能放心得下,這次必須的揪出這個人。我找你來便是為了此事,你素來是盯著宮裏人手的,所以還是由你去查明此事。”
琉璃愧疚地流下淚來,道:“小主,都是奴婢辦事不利,這才讓奸人得了手。”
江娑月拍拍她的肩,安慰道:“這不怪你,俗話說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即便再小心也總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況且我升了位份之後,咱們這宮裏的人手也是越來越多,你一個人哪裏看顧得過來。”
琉璃聽了這話,心裏這才好受了些,暗暗咬牙想著非得查出這個人來不可。
琉璃和江娑月商量罷,便出了暖閣,自去調查下手之人不提。
卻說那診脈的太醫回去後不過半晌,後宮但凡有些消息網的都知道了江娑月“懷孕”之事,皇後又派人去稟告了皇帝和太後。
皇後畢竟是個麵麵俱到的人,除此之外還派了采薇送了些賀禮過來,均是些諸如送子觀音的吉祥擺件,半點入口的東西也沒有。太後那裏暫且還沒有什麼反應,其他各宮也並沒有什麼行動,想來是在等皇帝的反應。如果皇帝表現得重視這個孩子,她們自然也要表示得隆重一些,如果皇帝並不看重,她們當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嬪花費太多的心思,不過略表心意罷了。
後宮向來如此,皇帝才是那最靈驗的風向標。那朱婕妤的位份已經不算不低了,但因為不得聖心,當初她有孕之時眾人不過略表心意。那夏才人就更不用說了,後宮酸她走****運的人多的是,要不是太後對夏才人的肚子表現出了些許熱絡,隻怕早就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