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有點尷尬，畢竟顧醫生是個男醫生，而且也不是主治這個了，她怎麼險些就把話給說出口了。
不過，看來她必須找個時間，去婦產科好好檢查一下才是，如果，他……
不，沒有如果，她絕對不能這麼想。
“沒事，我會自己去做檢查的，謝謝你，顧醫生。”說完，不給顧以琛開口說話的機會，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怎麼了？”
“沒事。”夏惜朝著擔憂她的男人笑了笑說道。
“真的沒事？”
“嗯，是真的，老公。”
“你叫我什麼？”他有點難以置信，以前逼著夏惜叫她都不會叫的，可是今日，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夏惜已經把他的想法給盡收眼底，所以自然知道他心裏想了點什麼。傻男人，一句“老公”就能讓他這麼高興，真是容易滿足。
“老公，老公。”
“哎，哎，”他一聲聲地應著，此時高興的像個得了糖果吃的小孩一樣。
“傻了？”
“啊？沒有，我隻是太高興了。”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維持這樣的姿勢，誰也不出聲兒。
過了半晌，夏惜忽然問他：“阿晨，你愛我嗎？”
“這不是廢話嗎？”
夏惜有點兒不爽他的回答。
“那是愛不愛啊？”
閉了閉眼，楊晨頭痛了。
對著這個小丫頭，他感覺人生處處難題，處處憋屈，一個頭兩個大。
喜歡和愛這兩個詞兒，他楊晨不愛，更不擅長掛在嘴邊，覺得是個爺們兒就應該用行動表達。
所以五年前他才願意一直用行動表達他的愛，直到最後，才說出了口，可是他們彼此心意相通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
他隻是覺得，愛，不一定要說出來，做出來，才更真實。
“阿晨？”小丫頭的聲音有點兒失望了。
楊晨冷靜下來，沉著聲音，別扭地說：“愛。”
小丫頭樂嗬了，心裏甜得比糖還膩歪，雙臂纏得更緊，有點兒得寸進尺了。
其實她也不是為了為難他，隻是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繼續支持著她，所以才想聽他說。
“有多愛呢？”
“很愛很愛。”
“很愛很愛是多愛？”她繼續追問。
“就是很愛。”
“哦。”夏惜淡淡的回道，興致有點不高。
“傻丫頭，我的愛不是用嘴說出來的，以後我會慢慢證明給你看，你的選擇是沒錯的。”
“我雖然什麼都沒有，可是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所有。”他的確什麼都沒有，既沒有能陪她的時間，也沒有能陪她的機會。
“所有是什麼？”
“包括我的生命。”他認真地說道。
“笨蛋，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夏惜嗔道，好不容易被她轉移地話題，不到一刻就又繞了回來。
雖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想說這個話題，生死，此時已成了他們的禁忌，不能碰，不能動，就連偶然提到，心裏也會難受半天。
“你在這兒再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