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跟媛媛表白的時候,她沒有答應我,也沒有跟我任何回應,我明白,她是不相信我,我也理解她的不相信,同樣地,假如讓我跟她交換一下,我可能也不相信,但我並不氣餒,也不難過,媛媛她那麼孤單地愛了我那麼多年,現在該換我來愛她了,我亦是明白她現在心中的顧慮,所以現在,柴媛媛!”
他大聲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用那種對她勢在心得的語氣,“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告訴你,柴媛媛我愛你!我沈定北愛柴媛媛!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愛,也不是為了別的任何一點的那種愛,我現在對你的這個愛,就像是我當初要選定你當我的秘書那樣純粹,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是最了解我的,明白我很多話都說不出來,但如果我認定,我就會拚了命的去努力,媛媛,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
至寬城回雲都的火車上。
坐老式綠皮火車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慢慢地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這種慢悠悠的感覺時常也會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這根本就不是在枯燥無聊的趕路,而是已經身處在了旅途之中。
柴媛媛慵懶地靠在沈定北寬厚的肩頭上,找了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望著窗外青翠蔓延的綠色,她垂眸笑了下,懷孕的緣故,她說話時的氣息都是慢慢的,“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你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男人聲音低低地回應她,與她緊緊十指相扣著,“就一直求唄!”
柴大妞甜蜜蜜地笑著嘟嘟嘴,“可是那樣會不會很丟臉?”說著,又正而八經地抬眸看他一眼,“畢竟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來自己曾經被甩?”
沈定北,……
其實他當時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就是完全是依著自己心裏所想的一句一句地說出來了。
他無聲地歎息了下,“有什麼好丟臉的,也都是事實而已,我倒是覺得,如果你當時沒答應的話,才算是真正地丟臉了!”
“我是想過不要答應的!”
這不是一句假話,當時的那個情況之下,她是很感動沒有錯,他說的那些都到她心坎裏了也是沒錯,她亦是動搖到恨不得撲到他懷裏沒有錯,但她還是有理智地覺得好像發展得太快了一點點。
雖然她年紀是不小了,肚子裏的小東西也不小了,可她真還就不想那麼早地跟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在她的想象裏,婚姻是很神聖的,而戀愛則是很痛快的,至少,談戀愛的話,是怎麼著也得談個三兩年再結婚的。
嗯,不過對象是他,那些條條款款的就真的可以不用說了。
隻是,她思吟著,伸出細白的手指戳戳他強健的胸膛處,“請這麼多人過來,不用花錢的嗎?你會不會算賬的?難道就不能先把我用強硬的手段打包帶回雲都,再求婚嗎?”
“……”這居家過日子的小妻子的秉性露出來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沈定北唇角呈起上揚的弧度,很直白的承認,“開始是想這麼做的,但想想,如果真實施了,對你也太不尊重了,說不定肚子裏的小家夥以後還要效仿,所以還是決定這樣做了,雖然看起來比較折騰,但我很滿意也很開心!”
“燒錢就這麼開心?”柴大妞不滿地撇撇小嘴,“我看你現在還沒怎麼著呢都事事顧慮小屁孩的感受了,那等以後我卸貨了以後,會不會家裏一點我的家庭地位都沒有了?”
“你第一,她第二,我沒有!”男人這一句回答的倒是快!
柴媛媛聽得噗嗤就笑出了聲,半天後,想起來點什麼,有些疑惑地看他,“以前在我的印象裏,你是挺不喜歡小孩子的,怎麼我感覺你現在好像很期待也很喜歡呢?”
“那是因為對象是你!”男人這句話說得快又順,也很真誠,“從前是沒怎麼想過會很喜歡小孩子,我跟你講過的,我父母之間的事,因為這個的緣故,我對小孩子這個事,看得一直很淡,還有就是……”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事關蔣倩南的隱私,他在腦子裏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某個禽獸背著他搞出了這樣的小動作,他是不會說的,“你或許還不知道,蔣倩南她,曾經被傅禽獸狠狠地傷害過,醫生說過她有可能這輩子再也當不了母親,所以那時候,我就一直把這個表現得很淡,也是受了她這個事情影響的緣故,我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想著不要讓你受到那樣的傷害,也是太自信了吧,所以,抱歉,沒有第一眼就看出來你已經懷孕了,明明就察覺到你身體有些不對勁,但就是跟腦子被糊住了一樣不知道往這方麵想!”
“……”
不知道為什麼,如今聽他這樣自然而然地說起來蔣倩南,柴媛媛內心裏覺得異常舒服,以前在一起時,為了避免爭吵,或是別的,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及,反而地是想起來都沉沉壓壓的,現在就這樣直白地擺到台麵上說出來了,反而地都有一種釋懷的感覺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在又滿足,不過,她很是好奇地衝他挑起來眉頭,“為什麼要叫傅老板傅禽獸?”
那個男人他是長得很妖孽,風評也很一般不假,可也不至於叫禽獸這麼難聽吧,而且明顯聽他這語氣,都叫得很順溜了一樣。
“嗬!”不提這個禽獸還好,一提起來,沈定北就不自由主地惱火,他直了直坐姿,正經嚴肅的眼神看她,“媛媛,我問你,你當初去婦產醫院產檢的時候是用自己的名字去的嗎?”
“是啊!”柴媛媛不明白為什麼他一下子看起來這麼嚴肅,老老實實地回答他道,“我當時是有想過用一個假名字來著,可現在醫院都不是施行掛號實名製了嗎?所以我就用柴媛媛掛的號啊!”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沈定北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跑到京都去跟那個禽獸算算賬,“那我再問你,你來便利店這裏上班是不是也用的柴媛媛這個名字?”
“當然是了!”柴媛媛奇怪地看他,“定北,你問這些做什麼?有什麼問題嗎?”
沈定北咬咬牙,簡直想一口咬死這幾天以來一直躲在京都看笑話的某個無恥之徒,“沒什麼,就是覺得某些人真是有夠無聊又皮癢的,至於為什麼要叫傅小爺叫傅禽獸,這個故事很長很長的,改天有空的時候,我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