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鳳鳴郡主大叫,可是已經晚了。
那個人跟輛失去控製的火車頭般衝了過來,一舉撞到蔣佩儀身上。
蔣佩儀沒站穩,便和他雙雙倒地不起。
“佩儀!”
“冉陽!”
兩方人馬見狀均高呼出聲,忙不迭跑過來將他們分開。
蔣佩儀被撞得頭昏眼花之際,耳邊聽到熟悉的叫聲,心裏不覺一震,連忙睜開眼,便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貴公子站在那裏,正被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拉著。
那眉、那眼和元奕昊一模一樣,隻是眼神純粹、眸子黑白分明,一點都不像她過去幾次見到的那般深邃。
而且,他右邊臉頰上赫然一道長長的猙獰的疤痕,在一望無際的花圃的承托下更顯恐怖。
但是,他卻似乎沒有察覺到,還不耐煩的推搡著身邊的少年:“你拉著我幹什麼啊?快放手,我要折花送給紅玉!”
少年滿頭黑線。“冉陽,你未婚妻在這裏呢!”
“未婚妻?誰呀?”元奕昊不滿的看看四周圍,最終目光落在蔣佩儀身上,“她好醜,我不喜歡,我才不要娶她!”
“冉陽!”少年臉色都變了。
鳳鳴郡主也冷下臉。“冉陽,你再胡說八道,本郡主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元奕昊終於知道怕了,於是嘴巴一扁,恨恨瞪了眼蔣佩儀:“哼!都是你,討厭!”
便轉身跑掉了。
少年見狀,忙不迭對蔣佩儀說聲抱歉,也跟著跑了過去。
鳳鳴郡主一臉愧疚,小心翼翼的勸道:“他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忘心裏去。我以前也被他說過好多回呢!”
噗!
蔣佩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二次見到白天的他呢!
這傻乎乎的模樣,和晚上的吊兒郎當截然不同。難怪每次提起白天的他他都一臉懊惱。
“你笑什麼?”鳳鳴郡主不解。
蔣佩儀搖頭。“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我現在很想知道,他急急忙忙的來折花,是為了什麼?”
一個男人喜歡花,還下狠手來摧殘,似乎不太合常理。
“除了討好姓顏的,還能做什麼用?”鳳鳴郡主不悅道,“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偏就看上姓顏的了,每次見到她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上去,甩都甩不掉。明明姓顏的就是故意利用他敷衍他,他還傻乎乎的任她利用,真是……”
說到這裏,立馬發現自己似乎說過了,她忙捂住嘴。“佩儀,我……”
“我明白,你說得沒錯。”蔣佩儀無奈聳肩。
沒腦子的人當然就隻能依靠雙眼了,白天這個,顯然就是這樣的情況。不過……
“你說顏紅玉也來了?”
“是啊!本來是打算和她好好算算舊帳的,誰知道她這麼厲害,才來就勾上了元奕昊。”鳳鳴郡主恨恨道,“我就該猜到,她才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安分守己!”
這點她早知道了。蔣佩儀暗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看看吧!看她到底又和望遠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