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倪法琴過於緊張,跳完芭蕾竟一時忘記穿回靴子。對此,她感到有點後悔,又有點慶幸------在大庭廣眾被羅高福這樣握著小腳,除了不好意思外,倪法琴已然感到她已引來底下不少女會員的嫉妒目光,她因此對剛才的一時之失感到後悔,但能換來羅高福特別關照,她又感到有點慶幸。
不能損了其他男會員的麵子,倪法琴不好意思丟掉鮮花,當然就沒能從羅高福手裏接過長筒靴,當下隻是任由羅高福替她穿著長筒靴,而她的臉早已羞得紅撲撲的。
“哇!”台下又有瘋狂的女會員開始尖叫,打破了現場寂靜的氣氛。在這聲尖叫聲中,羅高福已給倪法琴穿完長筒靴,抬頭正巧見她那張通紅的臉,雅然一笑,道:“穿好了。”
倪法琴緊張得就快說不出話來,勉強啟齒,結結巴巴道:“謝謝羅總。”
羅高福從口袋裏拿出兩疊鈔票,放在她雙手中捧著的那些鮮花上麵道:“今天忘了帶花,改天補上,這點小意思先收下。”
“羅總,這錢我不能要。”
羅高福微笑道:“小妹妹,你要了其他人的,卻獨獨不要我的,你看不起我嗎?”
倪法琴喃喃道:“不是這樣的……”但羅高福已然轉身走向台下,隻好轉道:“那謝謝羅總。”
米邵紅眉開眼笑道:“讓大家為羅總和倪法琴鼓掌!”台下又想起熱烈掌聲。
雖然蕭劍仁也像好奇的觀眾一樣看著台上的一切,但心裏卻莫名地開始覺得陣陣隱痛。------此刻的倪法琴一對美眸一直溫柔注視著羅高福,複又坐定的羅高福也看著她,朝她微笑示意,引得她嘴角突然隱隱泛著甜蜜笑意。
米邵紅突然問道:“大家說,羅總夠不夠紳士?”
“夠!”、“Man!”……台下又開始叫成一片。蕭劍仁突然想作嘔------方才羅高福在前排捏米邵紅裙底的時候,難道就他一人看見,後排的人都瞎了嗎?而米邵紅竟然這麼快忘記這茬,被對方調戲後還會來討好對方,也是夠賤的。
米邵紅笑道:“你們說得對!我提議,倪法琴應送羅總一個香吻,你們說呢?”
“對!香吻!香吻!”
倪法琴臉刹那紅了起來。蕭劍仁不禁握緊了右手拳頭。
又有人開始吹口哨了,全場氣氛似乎一下子就要瘋狂起來,蕭劍仁突然覺得頭痛欲裂。
“羅總,我送你個飛吻,你不會介意吧?”也不管羅高福答不答應,倪法琴放下了手中鮮花,將芊芊右手放在雙唇上吻了吻,揮手拋給羅高福。
“謝謝。”羅高福也回贈了一個飛吻。
米邵紅道:“好,今天“春香園”的表演到此結束。大家自行到各處去轉轉吧。”
羅高福朝倪法琴揮揮手表示告別,又去俱樂部其他地方轉悠玩了一圈,蕭劍仁當然跟在後麵。蕭劍仁這才明白俱樂部娛樂項目不僅多、而且特別,賭桌球,賭棋牌隻算正常項目,擊劍表演還能押注、美女表演又能深度互動……等等。不少項目其實就是變相賭博和賣身,這引起蕭劍仁心裏對羅高福更深的戒備,因為之前他就大膽推測過羅高福就是那戴麵具的俱樂部老板。
明天開始正式上班,就要遵從俱樂部的營業時間------周末早上九點到淩晨三點,平常中午十二點到淩晨兩點。今天,蕭劍仁一直跟隨羅高福到晚上一點,那時羅高福私人司機將他從俱樂部接走,蕭劍仁也回去。
午夜一點半有趟最後的地鐵。臨走前,蕭劍仁照樣找那值班員軟磨硬泡,從值班員那拿出俱樂部工作人員的出勤登記表看了看,發現倪法琴前一個小時已經離開了。
蕭劍仁心底很是沮喪,獨自一人趕向“灣仔”地鐵。
將近地鐵,前方十米處一道美麗修長的靚影呈現在他眼前。那靚影長發飄飄,穿著雪白色裘衣裙,搭著三寸高紅色高跟鞋,左手提著一個手提袋,右手在寒風中緊緊裹著裘衣裙。
蕭劍仁暗道:沒能和倪法琴一道回去,卻和這美女搭上最後一趟地鐵。看這女子不穿高跟鞋估摸都有一米七,卻偏還要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莫非港女都以高為美。
正低頭詫異向前,卻見那倩影突然轉頭朝他喊道:“小賤人,我這身裝扮怎樣?”
蕭劍仁驚喜萬分,激動道:“發情女,你還沒走?!”
倪法琴笑笑道:“今天得了不少賞錢,我就在附近溜達一下,買了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
蕭劍仁怔怔道:“很是漂亮。”倪法琴身上的衣服是怎麼來的,他清楚,心裏不由泛起心酸。
最後一班地鐵來了。裏頭位置很是寬敞,兩人又並排坐在一起。
倪法琴道:“你好像有點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