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前麵劇情偏於靈異,十章之後趨於玄幻,作品相關內有關於本書的基本介紹,後麵情節更加精彩,敬請期待!)
時令正值初秋。
北方的秋天不同於南方那般恍恍惚惚,依依不舍,它總是來得轟轟烈烈絕不含糊的,一夜秋霜,殘荷盡去,雁陣驚寒,列隊南翔。
北方的城市也不同於南方的繁華千裏,連綿不斷,在這裏總有很多城市,它們並不繁華,也沒有那些悠久的曆史,這裏隻有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生活,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故事。
古道,長街,老店。老店的門口一如往常一般擺著一把太師椅,椅子上的青年大概有二十三四歲。一襲略顯緊身的黑衣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中總是無意間流露出些許神秘的讓人難以捉摸的神彩。他叫陸辰,並非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準確來說,從小到大他都是生活在江南水鄉的一個小鎮,雖不是錦衣玉食,但也無憂無慮。誰知道這樣的日子並不長久,大學剛一畢業,陸辰在本地找了個還算不錯的工作,本打算此生衣食無憂,埋骨桑梓。卻不想遠在M市的爺爺一封書信就改變了他本以為規定好了的生活。
在書信中,陸家老爺子隻說了一句話:“歲運並臨,天狼降北,南雁歸兮,逢凶化吉。”
陸辰看了之後自然是七葷八素,雲裏霧裏,但不想父母卻是眉頭緊鎖,愁緒萬千,更是為了這句話整整商討了一夜,第二天便做出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決定:讓陸辰放棄工作,獨自一人去M市照看爺爺的古董店。對於這個決定,陸辰自是十分不滿,然而尊父將車票往桌上一拍,顯然已是鐵了心的讓他北去了。
陸辰這一去便是三年,前兩年都是一直幫爺爺照理門店,陸老爺子是個極為古板的人,雖說不苟言笑但卻也對陸辰照顧有加,總想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他這唯一的孫子,但顯然陸辰對於這古董文物之學並不感興趣,隻不過憑著天資聰穎才學得了些皮毛,陸老爺子也看出了他誌不在此,再加上心中積鬱已久,竟在第二年年底駕鶴西去了。
爺爺的去世讓陸辰著實傷心了好一段時間,方才頓悟,開始研究爺爺留下來的典籍,一些主顧也看著陸老爺子的麵子不斷地照顧博古齋的生意,久而久之,這博古齋在陸辰的手裏也漸漸穩定下來。
此時已是黃昏。
青石街上已經布滿了落葉,秋風吹過,滿地的落葉一掃而動,輕飄飄的葉子,在空中渦旋了幾圈又悄然落地,仿佛從未離開過一般。
陸辰坐在門前的太師椅上,看著往來的行人步履急促,匆匆忙忙。今天博古齋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但這一行的生意就是這樣,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估摸著店內爐鼎內的那半柱香也快燒完了,他便站起身來,打算關上鋪子走人了。
“小友,此處可是博古齋?”陸辰剛將那太師椅搬回屋內,卻聽得門口有聲音傳來。回頭望去,卻是一位老者,那老人的衣服破舊不堪,背著一個蛇皮袋子,像極了電視劇中的丐幫長老。
然而陸辰深知人不可貌相,心想:“這老人雖然衣衫襤褸,但那蛇皮袋內必然背著不世之寶,而這老人又一身土腥味,顯然是個土夫子,怠慢不得!”當下熱情地笑道:“正是,這位爺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不知老人家是何處尋得的鬼貨,可否讓我開開眼,若當真開門,小店願出天價!”
這句話中的一些行話,都是陸辰以前和爺爺學的。比如這“鬼貨”指的就是土夫子挖掘盜竊古墓得來的古文物。因盜墓違法,這種貨一般不進入市場,雖然雙方心知肚明,卻又不能挑開了說。而“開門”就是說這件東西是真品無疑。
陸辰這番話說完,依舊臉帶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心中思忖著一會兒如何砍價。但過了半晌,卻不見得那老人有什麼動作,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陸辰心中有些疑惑,暗想:“莫不是我猜錯了,這人並不是土夫子?”正當他要繼續開口詢問之時,那老人卻說話了:“小友可知曉陰陽之說?”
原來是個江湖術士!陸辰心中暗罵一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類神棍他見得多了,總是想方設法地編些玄之又玄的話從中騙錢。於是,陸辰冷聲道:“老先生接下來若是想要繼續您那陰陽之說,小店可絕不歡迎!”話音剛落,他依舊做了個請的手勢,隻不過這次是請這老神棍出去。
老人幹咳一聲,隨機正色道:“老朽知道,小友對於我們陰陽學說心存不滿,也難怪,如今世風日下,一些江湖騙子魚目混珠,但小友萬萬不可以偏概全,陰陽學博大精深,底蘊深厚,可絕非是騙術。”
那老人接下來的一堆話都是在向陸辰介紹陰陽學說,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在街頭碰到一位大嬸莫名其妙的問你一句:“你信耶穌嗎?”
陸辰自然是什麼都不信,雖然不是生活在那個打倒牛鬼蛇神的年代,但是至少也算根正苗紅,從小相信科學,又豈能向這種歪門邪說低頭?當下沒等老人把話說完,陸辰便不客氣地說道:“老先生若是沒有別的事,還請離開,小店這就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