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獨垂,影窕窕,陌上花兒露淚痕;夢魂遷兮,君歸晚,錦瑟無奏弦音冷,,,,,,,,,,”淒涼的歌聲悠悠傳來,期期艾艾,悲悲切切,幾人都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南宮兄弟汗毛都豎起來了,一左一右拉著流雲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席夢茹本來就沒睡實,聽見這歌聲頓時打了個寒顫。感覺到席夢茹的反應,席陌常蹲下身放她下來“得走出去才知道。”
“可是現在我們還能過去嗎?”席夢茹不禁打了個哆嗦,好冷。席陌常脫下外衣給她披上然後拉過她的小腦袋把她護在胸前。這樣細心溫柔的嗬護,讓琴錦落對這個外表冷淡的席陌常有了更深的好感。
月光下,不遠處的那個紫色身影清晰可見。如泣如訴的聲音越來越近,女子的容顏也越來越清晰。一張美豔動人的臉出現在琴錦落麵前“琴郎姍姍來遲,讓奴家好一翻辛苦等待。”紅唇似染吐字含香。流雲動人都詫異的看向琴錦落,什麼情況?琴錦落錯愕的後退一步,手腳冰涼。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紫衣女子又上前一步,額頭上垂著的玉珠此起彼伏。束身長衫上窄下寬,更顯她玲瓏曲線完美誘人。
“姑,姑娘。說話歸說話,不用靠的這麼近吧?”琴錦落不自然的再次後退,眼前女子嘴角笑意更濃再次逼近。
“你是誰?和落哥哥認識嗎?”席夢茹看不下去了,當著她的麵勾引落哥哥。落哥哥能忍,她不能忍。
“我嗎?”那女子深情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琴錦落臉上“你猜!”
“哼,原來是隻狐狸精。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席夢茹抽出腰間的鞭子打過去。然而,未等她把人家打出原形鞭子就被琴錦落捏在了手裏。那女子含笑依舊,掐指的手鬆開,一粒細小藥丸無聲無息融進夜色。
“既然是衝我來的,就不要對其他人下手。”琴錦落這話是對麵前女子說的,席夢茹不明所以傻傻的站在那裏。流雲和席陌常倒是立馬反應過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席夢茹的鞭子要是再不停人家就會還手了。
“琴郎這話說的,奴家怎麼是衝你來的,是來找你的。琴郎應該明白,奴家沒有要傷害你朋友的意思,雖然心裏覺得委屈,不過奴家還是會答應琴郎,隻要他們不傷害奴家,奴家也絕不會傷害他們。”素手如玉,搭上琴錦落拿鞭子的手。
席夢茹氣不打一處來,太過分了。無奈鞭子還在琴錦落手裏抓著,拽不回來。隻能拉開嗓門幹吼“狐狸精,不要臉。你怎麼不去攬月樓裏賣弄風騷,跑這荒山野嶺裏來勾引我落哥哥做什麼?”
“哎喲,嚇死我了。哪兒來的瘋婆子,平身最怕潑婦罵街了,怎麼今兒這麼倒黴給遇上了。”那女子狀似受驚的捂著胸口,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接能氣死席夢茹。流雲落假裝咳嗽的抿唇偷笑,被琴錦落瞪了一眼後立馬忍住笑意。關鍵時刻,不能幸災樂禍。
不遠處的草叢裏三個青年男子憋的臉通紅就是不敢笑出聲。姀桑啊姀桑,說人家是潑婦你又是什麼?
“你,落哥哥,你放開。我要讓這個狐狸精知道我席夢茹不是軟柿子,欺負我,等著跪地求饒吧!”
“好了,都別鬧了。”鬆開手,琴錦落不再退後冷眼直視麵前的女子。尤物在此,他卻沒沒有任何異色,依舊冰冷淡漠,無動於衷。“姑娘,我們認識嗎?”
“琴郎!你居然不認識我了?”姀桑退後一步,楚楚可憐的看著琴錦落,好像他是喜新厭舊的負心漢似的。
“落哥哥這麼品行端莊的人怎麼可能會認識狐狸精”席夢茹得意之色溢於言表,鞭子在手上轉啊轉怎麼也表達不了她的愉悅心情。姀桑轉過頭一臉的憤恨和怒氣,與剛才的嬌媚柔情判若兩人。
“琴某真不記得幾時見過,還請姑娘提醒一二。”又是一個有備而來的人。
“奴家想讓琴郎自己想起來。”含嬌帶媚的聲音讓琴錦落極不自然的想避開,然而,讓已經退過兩步了,沒有再退的道理。伸出一指點在姀桑湊過來的腦門上將她推開一些距離,琴錦落依舊聲寒如斯“有話,好好說。”
“好啊!”終於恢複正常的姀桑不再妖魅惑人,清新爛漫的如同一朵初開紫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