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陰沉。
向風的陽台上,一個男人憑欄倚著。
簡單一身Felicity黑色經典款襯衣,被隨意披套在身上。領口向上的微凸的喉結旁,隱約可見暴露的牙印。袖口被隨意的挽起,露出半截結實的手臂,月光灑下來,可以看見手臂上被女性指間緊握過的痕跡。
他本就生的極為俊俏,現在又剛剛從一場情欲掙脫,更是憑添了幾分性感。
薄唇微啟,煙霧騰升,抖落指間一根細長薄荷煙的煙蒂,男人突然開口:“她醒了沒?”
他身後站著一名身著筆挺西裝保鏢摸樣的人,是他的得力助手——哈雷。
哈雷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老實說:“還沒。”
男人不答,又吸了一口煙,繚繞的煙霧隱匿了他的表情,隱約可見他俊美非凡的臉上透著絲絲青白,森冷異常。他的壓迫感太濃重,繞是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哈雷也有些戰戰兢兢。
“哈雷。”男人再次開口,音質清冷:“你跟我多久了?”
哈雷一頓,老實回答:“十三年。”
“很好。”他的眼神忽然凜冽起來,聲音也變的淩厲:“事情該怎麼解決,你應該很明白。”
主臥室裏,徐凱揚不得不狠狠剜一眼坐在一旁抽著煙的男人。原本他正和他的美嬌娥在溫存,卻硬生生的被他拉出溫柔鄉來給別人看病。
慕家家大業大,偶爾也會涉足一下黑色產業,時常有流血生病的人也不稀奇。可這一次,他不僅是破天荒的被他哥哥親自打電話叫來,而且他的病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現在躺在床上柔弱無力、看起來毫無威脅感的女人。
女人雙眼緊閉,睫毛灑下的陰影淡淡的鋪在眼窩,像一片輕盈的羽毛。呼吸勻稱,一雙纖纖玉手柔柔的搭在腹部。若不是知道一旁的肇事者對她做了什麼,徐凱揚是覺不會認為她有什麼問題的。
稍微診斷一下,徐凱揚配好了藥,將手中尖銳冰冷的針尖精準的刺進她的右手靜脈,細長針管內一下子就湧出鮮紅的血液。
忽如其來的疼痛讓沉睡中的她眉頭微皺。坐在一旁抽著煙的男人見此,心頭也跟著抽了一抽。
掛好吊瓶,徐凱揚收拾東西起身準備出門。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忽然有些感慨:多好的女孩兒啊,怎麼偏偏就碰上慕皓軒那個霸道不講道理的男人了。
慕皓軒摁熄煙頭,起身跟著徐凱揚出了臥室。
剛走出臥室門,徐凱揚就忍不住開始責備他:“慕皓軒啊慕皓軒,你真是喪心病狂,哪個女孩能經受的住……”
慕皓軒怕他吵醒了熟睡的人,不等他說完,就一個冷眼飛了過去,嚇得徐凱揚乖乖閉了嘴不敢再往下說。
輕輕帶上門,他雙手插兜,一邊下樓一邊問徐凱揚:“她怎麼樣?”語氣嚴肅,沒有半點玩笑。
“你自己去看吧。”徐凱揚給自己倒了杯水,語氣也嚴肅起來:“一年前你把她帶回來的時候,身上內傷外傷就不少。現在好不容易調理恢複的差不多了,這下好了,今晚被你這麼一弄,新傷舊傷又一齊來了。”
慕皓軒麵無表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是我說你,一個女孩子,究竟能犯下什麼滔天大錯,把你惹的非要把她弄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呢?”
犯了 什麼錯……?
盛怒之下的慕皓軒並沒有思考她有沒有錯,犯了什麼錯,得知她身邊正坐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他一根筋的隻想把她無盡的占有……
他目視前方,沒有告訴他事情的起因,隻淡淡了道了聲謝,說了句“你先回去”,便直接邁步又上樓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