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的愁(1 / 2)

冬日裏的風,不知何時帶起一片紛紛揚揚的大雪,落的大地白茫茫一片。一個十四歲少年挺立在雪地裏,眼睛呆呆的望向遠方。冬日的風卷起了他灰色的衣袍,就卷起了少年的憂愁。

一聲歎息在嘴邊輕輕飄遠,讓冬日裏的寧靜都帶上了一絲的憂愁。在這寧靜的日子裏,少年的憂愁,又有誰能看到;在這應該多愁的年紀,少年的愁,又有誰能猜到。雪地更加寂靜,風雪似乎也感到了少年的愁,漸漸的靜了下來。

雪地與少年幾乎融為一體,在這大地上形成了一幅憂愁難解的畫。

少年呆立片刻,輕輕踮了踮腳尖,便如那雪花一般,隨風逸遠。冬風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想法,呼呼的將片片雪花吹起,同少年在空中競舞。少年在空中閃動身形,嗖嗖幾聲,便消失在雪地裏,隻留下雪地,發出沙沙的聲音,是對少年離去的不滿,還是無人時的低語。

少年如疾風一般奔走,不帶走一片雪花,身形似落葉之瀟灑,似流水趨下之自然。無人能想到,一個少年竟然有如此漂亮之身形。

少年身形越來越快,漸漸不似初始之飛雪落葉,淙淙流水;更似離弦之箭,落崖之水,至奔天涯而去。少年之心,誰又能知道,似乎也是心亂了吧,誰言“少年不知愁滋味”呢?恐是‘世人不知少年愁’吧!

少年正行間,忽然不知從哪裏躥出個人影;那人影身著一身玄服,雙拳如鉛球一般——沉重而又黝黑。不由分說,一拳直奔少年而來,那少年躲避不及,隻得兩手抱住那迎麵砸來的拳頭,將身子撞向那人影,人影大駭,立定腳跟,將那少年甩出百步之遠,立即在雪上梨出一道雪溝。那少年不待玄衣人反應過來,縱身便向玄衣人而來。隻見那少年一拳衝向玄衣人,玄衣人知道躲無可躲,退則敗陣,隻得出拳相迎,兩拳相擊,瞬間周圍的積雪濺起丈高。那玄衣人和少年同時退開,那玄衣人退了十數步,而那少年則隻是身形微微向後傾了一步。兩人拆解了幾回合,玄服人略略不支,想要罷手。

少年不由分說,提拳而至,玄衣人大駭。隻得邊退邊大聲道:“我不打了,你這蠻橫的秀士,弄拳的文人。”少年聞言,輕聲說道:“你要打就打,要停就停,這世間哪有這般便宜的事兒,今日就要打的你服,否則,我每次出門都沒有個清靜的回家路走。”少年聲音清亮,如夏日蟬鳴。

玄衣人見他又要動手,嚇得吼道:“雲水白,是徐師吩咐我來的,你若是再動手,徐師的吩咐你就自己揣測去吧,到時候,你知道的,哈哈……”

少年一聽這話,立即止住了身子,說道:“說吧,有什麼事。”心裏歎息,這一天終於到了。

那玄衣人猥瑣的笑了,說道:“你求我的話,我會考慮告訴你哦!”那一臉的猥瑣,再配上玄衣和那魁梧的身姿,真是讓人說不出的難受,其實這玄衣人長的相貌堂堂,身形甚美,可是行為有些猥瑣。

少年聞言有師命,當即說道:“大師兄,師傅有什麼交代的,還請告知。”玄衣人聞言更加得意,笑得臉縮成了一團。說道:“你再客氣點,我就告訴你徐師有什麼交代。嘿嘿,這事兒可是和你密切相關哦!”說完,笑得更歡了。

少年聽他這麼一說,臉色微變,說道:“龍玄逸,你說不說?再不說,我就先修理你一頓,讓你兩個月都下不了床。到時候,我可不會再給你治傷了。讓你在床上躺兩個月,讓所有兄弟都在武功上超越你。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臉麵當大師兄,你要知道,二哥可是早就超過你了。還有王家那小子,嘿嘿……”

陰險的聲音在那玄衣大漢耳邊響起,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外強中幹道:“你、你這可是關係到一生的大事,我、我、我這個最多有兩三個超越我。”

少年聞言,一臉陰笑道:“以前,你可是很喜歡給那幫小子上課哦!要是你有兩個月的修假期,那畫麵可是會太美哦。”

龍玄逸聽到這,臉色黑如鍋底,雖說他那臉也和鍋底差不了多少,但在雪地的映照下更加明顯。開口說道:“你這一出去就是幾日,徐師很擔心啊!說是,你一直在山邊,就讓你出山,讓你明天去映竹山。”說完頓了頓,一臉期望的說道:“我為你跑了這麼遠的路,怎麼的要犒勞我一下吧,別的不說,你那隻墨麟穿山甲就不錯。”

雲水白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既像天使的微笑,又像惡魔無聲的言語,幽幽的說道:“我記得那個王家小子,就是因為這事,差點就完蛋了吧。我勸你還是別打墨麟的主意,還有,要是這次我回去,見到墨麟瘦了的話,你就等著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