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欺詐(2 / 2)

可若他能預料到日後的事情,今日即便是不『逼』陸染顏喝下這『藥』,都不會救應遺珠的命。

陸染顏轉身將手中的『藥』遞給了於子琛,讓他給應遺珠服下。

“她既然已經無恙,宸貴妃,我便應該帶您離開了吧。”

陸染顏不理會他的話,見應遺珠已經喝下,便從嘴裏吐出去了什麼。

葉安定睛看去,那灘褐『色』的水竟是方才陸染顏喝下去的滑胎『藥』,他抬眼看向陸染顏,在看到她臉上蔑笑,明白自己被騙了後,麵『露』怒意。

“就那點『藥』量,藏在喉嚨裏就行了,你真當我會喝下?”

陸染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毫不畏懼葉安此刻的表情,更是添油加醋道:“便是因為你這般愚蠢,先皇才不曾將皇位傳與你。”

葉安恨得咬牙切齒,皇位一事是他永痕的傷疤。

葉舒祁當年雖是太子,但早年出宮去了尚書府,大皇子是婢女所生登不了台麵,其他皇子並無什麼出眾的地方,也就隻有四王葉明在音律方麵頗有造詣,但卻於政事無用。而在他出生後,他的母後儀妃便讓他三歲背詩五歲習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頂替葉舒祁的太子之位,而他自當是十分用功,先皇那時也對他寵愛有加,宮裏的人都在猜測著,是否他才是皇位最終的繼承人。

直到他十歲那年,葉舒祁驟然回宮,一夕之間,風雲巨變,他失去了父皇的寵愛,宮中人人阿諛奉承的態度,甚至關於他可能是皇位繼承饒謠言也止步於此,他所有的努力,都在葉舒祁回宮的那一刻成了竹籃打水,枉費心機。

是,隻是因為葉舒祁是皇後所出,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妃子所出,僅僅是嫡庶尊卑有別,便輕易的抹去了他所有的付出,甚至葉舒祁登基後,他作為人臣為了避諱,連名字都不得不更改——從葉舒安改為葉安。

提及往事,更是讓本就憤惱的葉安變得更加怒不可遏。他忽然笑出聲,笑的陰冷,笑的滲人,一如盛開在地獄盡頭的曼珠沙華。

“我本想著不損害你身體將這孩子弄掉,既然你這樣不識好意,我便親自動手。”

手中的折扇再次被打開,葉安借輕功躍起,眼見是衝著陸染顏,於子琛倒也拖拉,立刻躍身擋在陸染顏麵前,同葉安再次打了起來。

陸染顏向後退了幾步,抬頭再次看向太陽,確定了時間後,嘴角微微上揚。

遠處傳來雜『亂』的馬蹄聲,正在與於子琛交戰的葉安被聲音分了心。

是安國的增援?不可能,安逸雲明明是隻給了安慕辭這麼多人,並未有增援一。

於子琛趁他走神的瞬間,手中的短匕首劃向他的胸口,葉安很快回過神,卻也是狼狽的躲開了這一擊。

葉安收起折扇,將腰間的佩劍拔出,正欲再次與於子琛打鬥,還未出招,便已被遠處『射』來的長箭『逼』退了兩三步。

陸染顏扭頭看去,嘴角微笑。

今日是安太妃的生辰,林阿漓必定會回宮一趟,而正好,這個是慕浮塵一年中唯一一次可以見到她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隻是讓陸染顏擔憂的是,慕浮塵所帶的兵馬也並非很多,如果不能很快『逼』退葉安等饒話,等下林阿漓來了,即便她隻是葉安的養女,可終究有那份親情在,父女以敵對的身份相見,對林阿漓而言心中會有多少不忍?

“安國何時變得如此落魄?竟派遣了這點人過來攻城。”

慕浮塵下將手中的弓箭扔給身旁的人,下了馬走到陸染顏身側,目光一直停留在葉安身上。

陸染顏稍稍側頭,低聲對慕浮塵道:“用最快的速度趕走他們,努不必趕盡殺絕,千萬要在阿漓來之前將他們清理幹淨。”

慕浮塵雖然不清楚為何陸染顏這般急迫,但是關林阿漓,他自然是不敢懈怠。

對於慕浮塵的到來,葉安自是十分不悅。他從一開始便清楚安慕辭不厭惡他,因為他通敵叛國,所以這一次他自然不會幫自己,可眼下麵前的這個人少也帶了幾十人,若要他一戎擋如何可能?

葉安微眯眼睛想著對策,可慕浮塵卻不給他這個思考的機會,腰間的利劍應聲出鞘,直直指向葉安。

可還未等開打,遠處便已是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女聲。

“住手——!”

林阿漓從馬車上緩緩下來,走至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