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人還沒進殿門,急促的呼聲便已傳來進來,她跑到陸染顏身邊,著急的都忘了行禮,趕忙先告訴陸染顏:“娘娘,剛皇上派人傳話了,下個月的冊封禮會親自來一棠,雖然冊封禮過於倉促,但是皇上總算是肯來了。”
花紅一臉喜悅,陸染顏卻也隻是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身邊總沒個能打探消息的人也是不協話回來,自她回來到現在也沒見到昌坤渠的人影。
“等等。”陸染顏叫住花紅,“去把昌坤渠叫來。”
花紅回答:“娘娘,昌大人早已被皇上叫去當差了。”
陸染顏差點氣的吐血,但麵上也隻是揮揮手示意花紅下去,自個兒又望著養心殿的位置頗久,繼而白了一眼。
好個葉舒祁,這是算計的把她身邊的能打探情況的人都弄走了。而且方才她讓藍幼去打探,前腳剛回來,後腳他就派人來傳話,這言外之意就是讓她甭查了,一個月後我把事情處理好,再來告訴你。
既如此,也就隻能如此了。
陸染顏長歎一口氣,把棋麵上的死局收拾了一下,再次獨自博弈。
陸染顏過了平靜的一個月,什麼消息都沒能傳到她耳朵裏,直到冊封大典的舉行,陸染顏才見到了葉舒祁本人。
“總算願意告訴我什麼事情了?”陸染顏站直身子,雙臂張開,下人們正忙著給她套衣服。
葉舒祁站在她身側,看著穿衣鏡中的她,嘴角微挑,輕聲道:“想知道?”
“我查了一個月了,能不想嗎?”
葉舒祁輕笑出聲,屏蔽了下人後,緩緩起。
剛回宮那日,葉翎夜間回府時遇到刺客,但卻輕鬆的被他抓住,也不像是裝模作樣被抓,葉翎握住她手腕時,發現經竟柔弱無力,他倒是好奇,誰會派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來殺他?
結果麵紗揭下來的時候,竟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郡主?”
葉翎疑『惑』,林阿璃卻是心如死灰:“我早知自己是殺不了你的,但我總是無法放任滅我族滿門的元凶逍遙在世,如今成王敗寇,你要殺我便殺了吧。”
葉翎沒回複她,隻是冷聲告訴左右侍衛,讓他們不要『亂,然後便帶著林阿璃去了皇宮。
葉舒祁無奈穿衣起身,又匆匆到了書房,見葉翎拉著一身黑衣的林阿璃,心中便已略知一二,於是揮手屏蔽了左右。
一番詢問下,林阿璃便出了實情,她看著葉翎,眼眶竟紅了起來:“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如今孤苦無依,我林家數十人皆死於你手,我…但我卻無法報仇雪恨!攝政王,當年你為了報你的仇,為何要拉上那麼多無辜的『性』命,你既然嚐過失去雙親的滋味,又為何要將這些苦楚加在我身上!”
相比林阿漓極為不穩定的情緒,葉翎倒是十分淡然,“你是我滅了林家滿門,是何人所?可有證據?”
“證據自然有,否則我也不會輕信。”林阿漓著,扔出了一塊玉玨到桌上,上麵刻著三個醒目的大字。
攝政王。
“這是義父在林家被滅門後拾到的,這樣上好的玉,恐怕幾乎無人能造假吧。”林阿漓麵『色』沉重,也不再去看葉翎。
葉翎拿過玉玨,細看了頗久道:“確實是本王的,但這玉玨是當年太後賞賜給我的,本王一早就派人扔了。”
葉舒祁一直沒話,直到林阿漓有再次想動手的念頭時,他才開了口:“住手,事情的結論還未定下,阿漓不可如此無禮。”
林阿漓這才罷手,臉上的怒意卻不減。
“皇叔,邊關加急信件傳來,似是安國又有些蠢蠢欲動,不日後你便去協助他們吧。”
葉舒祁故意扯開話題,林阿漓氣的幾乎想要砸了書房,但葉舒祁畢竟是皇帝,她倒也不敢,隻是氣:“皇上這是有心偏袒攝政王嗎?”
“何來偏袒一?”葉舒祁拿過玉玨,提著它看向林阿漓,“僅憑這個你就斷定是皇叔殺的人?林阿漓,你被人利用了你都不知。如今葉安身在敵國,自是要為安國謀劃,若你能乘機殺了皇叔,對他而言豈不是極好?你林家滅門若真的皇叔下的手,他豈會還將你送來我這,半路上處理掉你就永絕後患了,你的死也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這你都不懂嗎?”
“可是…”
“朕乏了,不想聽,明日我會命人複查當年之事,在事情沒有定論下來,你不可再這樣頭腦發熱的就來刺殺皇叔,行了,都退下吧。”
見葉舒祁要走,林阿漓連忙喊住他,但葉舒祁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