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張繡見此情景,整個人都呆住了。渾身浴血的張繡撇下和自己交戰的屍兵,箭步衝了上來!
“蠢貨!”於吉先是狂喜,轉而卻變得大怒。他嗬斥沙摩柯道,“你殺了他做什麼,應該把他留給我,讓我吸取他的星力!你這……”
沙摩柯立刻磕頭如搗蒜,拜倒在於吉腳下:“主人息怒!”
看到沙摩柯如此俯首帖耳,於吉的臉色很快緩和下來,並露出了倨傲的樣子:“哼,你這個蠢東西,滾開吧。雖然沒能吸取他的星力,但這具身體也還是能夠煉丹。以天帝轉生來煉丹……嘿嘿嘿……”
想到宏偉的願景,於吉立馬把沙摩柯撇在身後,快步向陸離而來了。在他心裏,陸離的屍體可不是什麼需要避諱的凶物,而是一顆亟待收割的甜美果實。
看到張繡還伏在陸離的屍身上痛哭,於吉不禁冷哼,皺起眉頭來:“什麼鼠輩,也敢擋在我的麵前!”
他衝到張繡身後,揮起手,張繡整個人就憑空地飛了出去。於吉滿意地欣賞著自己力量造就的場麵,一麵收回目光打量陸離。
陸離正睜著眼睛與於吉對視。不僅如此,陸離還咧開嘴,笑了。
縱然是一直將生死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於吉,也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陸離抓住這個機會,幾乎是詐屍一樣從地上直挺挺地站了起來,順著這個勢頭,一寸光驟然探在指尖,狠狠地向於吉的心窩攢了下去!
“中!”陸離大喝一聲,一寸光光芒暴漲,頓時成了三尺左右的光劍,直抵慌亂倒退中的於吉的胸口!
一聲悅耳的撕裂聲,陸離感覺到手中的一寸光已經深深咬入血肉。陸離嘿嘿一笑,一看自己的成果——卻並沒有如陸離所想的那樣刺穿了於吉的胸口,而是隻穿透了於吉的手掌。於吉那雙被刺穿的手鮮血淋漓,然而於吉卻似乎完全不以為意一般。他長籲一口氣,雖然額頭上因劇痛而冒起了冷汗,但他卻笑了。
“這招可真險啊,差點就殺了我。不過,我可是見過那麼多場麵的人,你就想憑詐死騙過我?可笑……嘿嘿嘿……”於吉的眼裏閃動起惡意的笑,隻見那雙手上紫光閃動,於吉的雙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我次……”陸離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髒話還沒出口,整個人就被於吉掀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的星術是可以把發生在任何事物上的任何事往過去推演,所以我隻需把我這雙手上的時間推到幾個呼吸以前,就可以規避你造成的這次劍傷。”於吉冷笑地俯視著倒在地上的陸離,“隻要不是一擊致命,我就能完完全全地恢複傷勢。”
“真厲害啊……”陸離猛烈地咳血,然而他抬起頭來,看著於吉微笑,“但如果是致命傷呢?”
話音剛落,於吉身後涼風掃過,沙摩柯的利斧斬過於吉的脖子,那顆剛才還帶著蔑笑的皺巴巴的人頭,頓時旋轉著飛了起來,臉上的神情隻剩下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