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趙維堅來找敬花暖時,無歌和無畫正在院門口忙活。
“喲,你們倆幹嘛呢這是?”老族長看著滿地的碎雪塊不解的問。
無歌和無畫跟老族長行過禮,無畫回道:“族長,我們在修院門。”
“哦,修院門啊......”老族長瞅了一眼光禿禿的門框,又左右看了看,“門在哪兒呢?”
無畫瞟了無歌一眼,無歌略有些遲疑的說:“呃,我們也在找。”
老族長迷茫的眨了眨眼。無歌這孩子,打小就很特別。老族長覺得,聽不明白無歌說的話,應該不是無歌的問題,而是因為自己不太了解這孩子。於是老族長也不細究了,直接問道:“阿暖在家吧?”
敬花暖本打算鄭明遠走後眯一會兒,再去找敬王把五日之約的事情了了。結果剛倒在枕頭上,就聽見無畫在外麵說:“小姐,族長來了。”
敬花暖使勁閉了閉眼,認命的坐了起來。唉,走了個總擔心她爭權的鄭明遠,又來了個給最喜歡給她挖坑的老狐狸。這一天天的,簡直是操不完的心哪。
進了花廳,見老族長正滿麵笑容的吃著無畫端上來的點心:“無畫,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等你們家小姐嫁人了,你就來給我當廚子吧。阿暖每個月給你多少銀子,我出雙倍!”
“如果哪天無畫離開我了,那一定是去京城自個兒當老板,才不會去給你一個孤寡老人當廚子呢。”敬花暖哈欠連天的走進來,不客氣的說道。
老族長依然笑嗬嗬的說:“哎呀,那就太可惜啦,我得趁無畫還在北卦,多嚐嚐她的手藝啊。”
敬花暖眯起眼睛看著老族長:“您還想常來我這坐坐是麼?”
“阿暖啊,你從小就陪我下棋,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這兩年你也慢慢到了嫁人的年紀,等你真嫁出去了,咱爺倆就見不了幾次麵嘍。”老族長略有些傷感的說。
“這個您放心,我不嫁人。”對於老族長的煽情,敬花暖絲毫不為所動,“所以您不用特意常來,咱爺倆這輩子隨時能見到。”
老族長正吃著點心,被敬花暖的話嗆了一下:“咳咳,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幹嘛不嫁人啊?”
敬花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幹嘛要嫁人啊?”
老族長喝了口茶順了順氣,接著邊吃邊說:“反正你成天閑得無聊,嫁了人以後的日子也許會變得有意思呢。”
無畫站在一旁,聽著這一老一小的聊天內容越走越偏,真是無語。
敬花暖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老族長的建議,並提出了質疑:“嫁人也可能會惹出一堆麻煩啊。不行不行,不能冒這個險。”
無畫抬頭望了望天。老族長這麼神奇的理論,她們家小姐居然還認真考慮了一下。
老族長吃完點心,拍了拍雙手,又抖了抖衣服,方才坐正跟敬花暖說起正事來:“我說阿暖啊,鄭南走了,這陽泉就剩明遠一個人,恐怕管不過來。以後你有空的時候,就順道去那看看唄?”
敬花暖看著老族長:“您吃我的點心,喝我的茶,挖我的牆角,還要給我派活幹?”
老族長搓著手嘿嘿的笑:“你不是無聊嘛。我找點事情給你做,你可以打發時間,我能省點心思,兩全其美多好啊。”
“唉,趙爺爺,我是真想幫您啊。”敬花暖的笑容看在老族長眼裏極其詭異,“可惜您來晚了。剛才遠師兄來,和我商量了一下,接替鄭南的人選由他去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