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雋道:“沒什麼不敢相信的,今天我就要單槍匹馬的去闖遼營。現在,我們就在此歇息一會。對了,你去準備一張紙和筆,我要給那遼國的耶律休哥下戰書。”
曹興旺眼睛睜得大得不能再大,半晌,他道:“我說老人家,您單槍匹馬闖遼營也罷了,怎麼能給耶律休哥下戰書呢?您一個人應該是夜裏偷襲勝算比較大些呀。
霍雋道:“哼,傻小子,別忘了,我還有一群鳥兒在幫忙呢!快去準備吧。”
曹興旺道:“紙和筆現成的,就是我記賬用的紙行嗎?”
霍雋道:“那有什麼不行的。”
曹興旺果然拿來了紙和筆,還拿來了硯台,他道:“老人家,我幫您磨墨吧。”
霍雋道:“這些小事就不用你了,倒是,我們現在很餓,晚上還要闖遼營,你去給我們買點吃的回來吧。”
曹興旺看了一眼蕭綽,對霍雋說道:“這位姑娘也去闖遼營?”
霍雋道:“怎麼?瞧不起她?你看不出她會武功?”
曹興旺又看了一眼蕭綽,搖了搖頭,嗬嗬笑了笑,道:“還真沒看出。”
霍雋道:“不怪你沒看出來,她確實不會武功。”
曹興旺:“……”
霍雋嘿然一笑,道:“但是,每次行軍打仗,不光是需要會功夫的武將,還需要會指揮全局的軍師,我這位朋友就是那軍師一樣的人物。”
曹興旺點了點頭,道:“老人家要是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這位姑娘是給您出謀劃策。那麼您兩位稍等,我這就去別的館子給兩位要些吃食來,隻是不知道兩位想吃什麼?”
霍雋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放到桌上,道:“你看著來吧,我們吃飽了晚上好闖營,你就照著這二兩銀子的標準來吧。”
曹興旺跟霍雋推讓了一翻,然後收起銀子,出外麵去買吃食,隨手把門又給帶上了。
霍雋此時趕忙把又把窗子打開,看到曹興旺走遠後,他又把屋簷下的燕子叫了進來,然後對蕭綽道:“快點,你寫我說,然後把紙條綁到燕子腿上,讓這燕子把消息送到遼營耶律休哥手中。”
可是,蕭綽卻不動筆,她依然在那裏坐著,穩如泰山。
霍雋急道:“你快點寫啊,一會兒曹興旺回來了,就不好辦了。”
蕭綽沉默了一下,道:“我覺得你這樣很不好,這樣做不太對得起朋友。必竟這屬於欺騙,不是大丈夫所為。”
霍雋道:“哼,老子本來就不是大丈夫,並且,老子並不認為這麼做得不對,老子隻要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柔弱女子回家而已,而且這是我把你挾持走的,必需要把你送回去。之所以沒告訴他們,是懶得跟他們費口舌,這是老子的事,不用他們去參與。”
蕭綽道:“那好吧。”說罷,提筆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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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膏山附近,一排連營,連營裏透著點點火光,其中一座大帳內,耶律休哥正在單手支腮,對著燭火在看戰書,他大塊頭、紅臉龐,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前頭禿,後麵一頭紅發披散。
他身穿紅袍,白狐領子翻在外麵,如一團紅霞。由於近些天來,並沒有什麼戰爭,可以說,所到之處一馬平川,兵不血刃,所以他並沒有穿戰袍。
此次前來中原,也隻不過是個試探性的行動而已,主要看看宋主有何反應,可是,宋主正在跟河東宣戰,根本無暇顧及他們遼國。
這正是奪取地盤地好時機,可是,這樣的事,非得稟報給上級不可,自己可做不了這麼大的主。此時無事,等著遼國的消息,習慣性的拿起戰書觀看。
突然,營帳外一群鳥叫,雖然營賬外兵士把守嚴密,但是,誰能防範一些鳥兒呢。就連耶律休哥也沒有注意到。隻是,在飛進帳內一隻燕子後,耶律休哥不得不注意了。
那隻燕子就落到耶律休哥的桌前。衝著他叫了兩聲,然後抬起一隻腳。耶律休哥赫然發現,這隻燕子的腿上竟然纏著一張紙條。
耶律休哥在一愣的同時,趕忙把紙條拆下來,見那上麵竟寫著一行字,上麵寫道:“耶律休哥大將軍,我是蕭綽,北院丞相蕭思溫的女兒,上次霍雋把我劫持走時你也在北院,你應該知道我的一切情況。
現在,霍雋要把我送回遼國,恰巧聽說你在這裏駐兵,他打算把我交給你,由你給我送回遼國,但是,他的條件是請你們撤兵。
無論你答不答應,今天晚上,我將和霍雋來營帳外,隻有我們兩人,請你不要多想,你可以派弓箭手戒備一下,也可以先派兵士出去查一查外麵有沒有埋伏,今天晚上見。”
就是這短短幾行字,令耶律休哥一驚,他騰地站了起來,卻發現那隻燕子早已飛走了,然後他快走幾步,挑起帳簾,卻發現,空中一群飛鳥,看到他出來後,都衝他叫叫,在他頭上盤旋一會兒,就飛走了。
耶律休哥一驚,他爭戰多年,也曾遇到過大大小小的陣法,也聽說過用鳥獸做陣的,當初三國的時候,孟獲就曾使用一些獸來對付諸葛亮,而今這些鳥的突然到來,會不會是故人用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