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少女聽了鷹鉤鼻二人的話,撲閃著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瞧向少年,見少年身著單衣,臉上血痕斑斑,澄淨的眼眸裏透著幾分堅毅,內心油然而生同情心。
眸光流動間,綠衣少女見及冷未寒懷中那鷹兒通體雪白,雙爪潔白如玉,眸中幾多喜愛。
當瞧見鷹兒金黃眼圈之內烏黑靈動的眼裏盡是恐懼和驚怒之色,綠衣少女回頭氣憤地看了青衣人和鷹鉤鼻一眼,紅嘟嘟的小嘴兒一撇,輕斥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又在欺負人,哼,等會兒回去看我怎麼告訴爹爹!”
話落,綠衣少女徑直向冷未寒走去。
青衣人和鷹鉤鼻頓時緊張了起來:“師妹,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師妹,你可不要錯怪好人,這小子是艮亞國的奸細。”
綠衣少女不理會二人,徑直來到冷未寒身前,衝著冷未寒淺淺一笑,拿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遞給少年:“這個是我爹煉製的創傷藥,給你用,傷口很快就會好的。”
虛空之中的絕色少女冷眼瞧著這一切,蹙眉暗自琢磨:剛才他胸口那道一閃即逝的紅光到底是什麼?他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
冷未寒摸了摸鼻子退後一步:“多謝姑娘!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綠衣少女明眸皓齒間臉色微變,悻悻地收回伸出去的拿著小瓷瓶的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一旁的鷹鉤鼻見狀冷哼一聲:“師妹一片好心,你這臭小子竟是不識抬舉!”
綠衣少女麵有不悅,冷冷地看了一眼鷹鉤鼻:“二師兄!”
鷹鉤鼻麵雖有不服,卻還是灰頭灰腦地走向一旁。
冷未寒不想自己謙遜反倒傷及了綠衣少女的自尊,心中頗有悔意,當即換了話題說道:“姑娘,我隻是一個打獵的,追著小白才誤入此地,我真的不是奸細。”
綠衣少女好奇地問道:“小白?小白是誰?”
冷未寒淡然一笑:“就是這隻鷹兒,它全身羽毛都是白色的,所以我管它叫小白。小白擄走姑娘射中的兔子,確是不對,我替小白向姑娘賠不是了,好在兔子還在。”說著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兔子。
綠衣少女抿嘴一笑,看也沒看地上的兔子,反倒是把一雙俏生生的杏眼盯在冷未寒抱著的小白身上,喜愛地說道:“它真的好可愛啊!能不能讓我抱一抱?”
冷未寒聽得出綠衣少女的父親應當是青衣人鷹鉤鼻的師父,當下眼角不乏挑釁之色瞥了一眼青衣人和鷹鉤鼻,這才拍了拍小白的頭道:“小白,乖!這位姑娘很喜歡你,你讓她抱抱吧!”說著把小白遞給了小姑娘。
青衣人被冷未寒這麼一看,心中雖惱怒至極,卻是硬忍著沒發作,陰沉著臉把頭轉向一旁,左眼看向別處,右眼餘光禁不住偷偷回來關注綠衣少女。
鷹鉤鼻則是狠狠兼恨恨地回瞪了一眼冷未寒。
綠衣少女把小白抱在懷裏,粉撲撲的臉蛋上盡是喜悅憐愛之色,粉嫩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白通體白玉般的羽毛呢喃地說:“小白,你真乖,你的樣子和我家的小玉一模一樣,隻不過我家小玉的羽毛是天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