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睨了一眼這幫人馬,冷未寒表情冷淡之極,眸光中一片茫然。
那一片茫然並不代表他聽不懂中元國的話。
生活在邊境的村民好歹都知道一些中元國的語言,更可況他還有一個對中元國極為熟悉了解的義父。
更更何況艮亞國長時間以來都是中元國的附屬國,中元國語也是艮亞國的官方語言之一。
他不做聲,隻是因為憎恨那人喊他‘野小子’。
自小他就被村裏的人叫‘野小子’、‘野種’、‘雜種’,每次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他都會使出渾身解數和那人拚命。
但,這一次卻不同。
他知道這是一個陌生的國度,腳下是未知的土地。
雖然不能拚命,但是可以聽而不聞,所以他現在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專心致誌地逗小白:“咬人的狗不叫,狂叫的狗不咬人,小白,你說對不對?”
虛空之上的絕色少女也是看不慣這幫人馬的囂張氣焰,冷若冰霜的臉上掠過一次不快,心想說不得等會兒要暗中教訓教訓他們,
當她聽到冷未寒指桑罵槐的這番話時,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暗道:師父說過,這樣的人牙尖嘴利,喜搬弄是非,多是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之輩,頗為討厭,可是我怎麼覺得他蠻可愛的?
轉眼間,一行人已是拍馬到了他近前,這些人俱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個個鮮衣怒馬,背負長劍,催馬將冷未寒圍在中間繞行了三圈方才勒馬而立。
塵土飛揚間,為首一名青衣人掃視了冷未寒一眼:“何人擅闖無雙城!”
“無雙城?無雙城是什麼地方?”冷未寒薄削的唇微啟,皺眉自言自語道。
“三歲小兒都知道東府西候富甲天下,南閣北城威震寰宇,你小子竟然不知道!”有人替他回答了。
頓時山穀中回蕩著一陣陣嘲笑聲。
冷未寒聞聲淡淡一笑,看也未看那些人一眼,漠然的口吻道:“我不是三歲小孩。”
眾人一愣,旋即嘩然而笑。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眉清目秀的青年道:“小兄弟,我們中元國幫派林立,而東方的蓬萊府、西方的紫衣侯、南方的流雲閣和北方的無雙城是為當今最強大四大門派,而在這四大門派中,又以我們無雙城的實力為最強。”
冷未寒衝著對方微笑鞠躬行禮以示感謝,突然一個生著鷹鉤鼻的人冷聲說道:“七師弟,跟一個化外之民鄉村野夫費什麼話!”轉而對著冷未寒大聲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來自何方去往何處?”
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冷未寒的思維一跳,喃喃自語道:“東府西候,南閣北城都有了,那中、中間是什麼呢?”
一行人聞言莫不變色,斂笑止語,一個個俱是一臉無比敬畏兼向往的表情,就是那氣焰囂張的鷹鉤鼻此刻也是默不作聲。
七師弟溫言道:“中!是往——生——殿,但那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往生殿隻活在傳說中,現實世界中從來沒有人去過往生殿,也從未有人見過往生殿的門人。”
絕色少女聽到往生殿三個字時,表情突變,皺眉豎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