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烏啼,黃昏漸近,晚霞早已籠罩住了整個大地。這時的江陽城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如果不是這附近的人們看起來都一個個麵黃肌瘦,膚色憔悴,外來人一定會認為這裏就是個美好的人間天堂。
此時,一個看起來十分文弱,穿著樸素的灰衣青年正緩緩行走在江陽河的河畔小道上。這灰衣青年十分俊美,即使男人看了也會不自覺多看上兩眼,可是他的臉色卻是與之不符的極度酷白,估計就算在黑夜裏也能顯現的出來這異常的酷白膚色。此時的他看起來麵無表情,就像是對四周世間的一切漠不關心。
灰衣青年神態冷漠,不時的望向江陽河寬闊的河麵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他看起來和四周尋常百姓沒有太大區別,可是他那腰間別著的一把青色鈍劍卻不時搖晃著,顯示出這個青年並不是一般的尋常人。
江陽城,一個依河而生的城市,江陽河就是這座城市的關鍵命脈所在。整個江陽城依河而生,圍繞著這盤曲的寬闊河道延伸出了整個錯綜萬象的城區。而在這城市的最外圍的河畔也就是現在這灰衣青年所在地,又收容了形形色色的江湖幫派。
此地不時爆發的江湖幫派廝殺也是這裏老百姓麵容憔悴的關鍵因素之一,不管廝殺的江湖中人哪一方勝利,最後受苦受罪的永遠是這些生活在這裏的尋常百姓們。
青年又在河畔邊上走了好一會,看到四周還是無所動靜,不由眉頭一皺,難道幫裏傳來的消息有誤?
就在這時,忽然江陽河中駛來一艘巨船,船杆上高高掛著一個禿鷹模樣的黑旗。遠遠的就從船上傳來陣陣飲酒高呼聲,船舷兩邊每隔一米就站著一個巨型大漢,這些大漢麵色猙獰,好不威武,看起來每個都能以一當十,皆像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河畔邊上的老百姓們見了那艘巨船各個都露出恐懼之色,不由自主的將腳步加快了幾拍,就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生怕走慢了一步。
而這灰衣青年見狀卻是心中一喜,等了老半天終於還是來了!
隻見他輕手一揮,身子輕煙而起,直奔那巨船飛去。此時的那巨船上眾人正飲酒甚歡,忽有一大漢驚覺眼前一閃,急忙高呼:“何人敢擅自接近本門行船,不想活了不成?”飲酒作樂的眾人聽到,都一齊向那巨漢的方向看了過來。
一個灰影毫無聲息的落在了眾人麵前,巨船上的武功好手都不由心中一驚。所驚不為其他,隻是這一手輕身功夫就是絕頂中的高手。那灰色身形速度極快,卻毫無一點聲息,半點不拖泥帶水,如果不是就在自己麵前當麵發生,說出來誰都不信。
就連那高呼的大漢也不由的揉了下眼睛,剛才那青年明明剛從對麵飛起來,怎麼一下就到了船上了,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這時巨船最高處一個猶如禿鷹一般的彎鼻老者卻輕聲問道:“少俠所來何事,弊幫可有冒犯之處?”
聽到此言,巨船上的其他人一個個都驚異非常,一齊詫異的望向了那老者。
這老者脾氣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最清楚的,在江湖上向來都是一眼不合就滅對方滿門的家夥。從來都是老家夥在江湖上橫著走,脾氣嗓門更是大的要命,可從來沒見過老家夥這麼溫順的說話過。
“你就是江陽城第一幫派鷹爪門的門主禿鷹?”
“正是老朽,敢問弊幫可有得罪?”彎鼻老者低頭微弱的問道,可那兩個小眼卻悄然的閃過了一絲歹毒。
“得罪什麼的到是沒有,隻是這個江陽城從今往後就是我們青龍幫的地盤了,限你三日時間解散鷹爪門,至於你,自行了斷吧!”灰衣青年一臉平常的敘說道,就像在說一件尋常不起眼的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