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別的孩子,卻意外的喜歡早慧的無邪,如果可以和自家徒兒做親家,也是極好極好的。
不過……瞥了一眼岑鳩淵,容兮立刻就知道他打什麼心思,故意想要吊男人的胃口,於是她故作不知的說道:“我遲些年生,如果和染丫頭真的有緣分做親家,那無邪也逃不了啊。你看,我不是也比你大十多歲麽?”
岑鳩淵笑容一僵,他沒有想到這樣了,這個小妖精竟然還能想到反駁的理由。
歲數上的差距,真的硬傷。
她壓製他的硬傷。
如果沒有差這十三年,她也不會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不會和別的男人有過婚約,更甚至於,她不會,心裏有過別人。
動情的執起她的手,岑鳩淵說的認真:“可是兮兒,我想要和你名真言順的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我承認我著了魔,很早之前開始,就深深的愛上了你,卻嘴硬不願意承認,而現在……不願在繼續蹉跎下去。”
“岑家的女主人,隻有你,我岑鳩淵的妻子,隻有你。”
“孩子隨便你什麼時候生,但是婚,我們得先結。”
容兮被岑鳩淵裏蔓延開一片情誼,腦中不住的浮現出這段時間的相處。
他會在乎她說的每一句話,記錄她的愛好,滿足她的需求,願意為她放下男人的自尊心。
這個男人的暖,這個男人的愛。
她都看在眼底,記在心裏。
“兮兮師奶,不能嫁,等……等無邪長大,來娶你,闊以麽?”忽然之間,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濃情蜜意。
容兮一愣,嘴邊的一個好字頓時被嚇了回去。
岑鳩淵臉色一沉,果然是帝君的種,才半歲,就知道搶女人了。
輕輕掰開妖無邪拽著容兮袖子的手,岑鳩淵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媳婦兒,還在遙遠的未來,現在太早了。你兮兮師奶,跟你已經隔了幾輩了,你配不上了。”
岑鳩淵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不點,打不能打,揍不能揍,還真是棘手。
妖無邪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眼底帶著早慧的笑意:“為森麼,我比蜀黍你還要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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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
年紀就是岑鳩淵的硬傷,他和兮兒的年齡差距別人連提都不敢提,這個小不點,倒是跟他爹爹一樣,懂得往別人的硬傷上戳啊。
看著那肥嫩的小手不停在在自己小女人身上摸著,雖然知道他年紀小不懂事,岑鳩淵還是感覺有些冒火。
這年紀小小不學好,都已經開始調戲他家兮兒了?
“兮兒,讓我抱抱他。”
岑鳩淵向著容兮伸出手,一副要抱妖無邪的神情,這手一伸出,妖無邪立刻埋進了容兮的胸口。
“不要,兮兮美人不要。”
“美人?”一句美人顯然取悅了容兮,她眸眼含笑,被孩子誇的感覺和被成人誇得感覺是不一樣的。
一種濃烈的喜悅之情蔓延上心頭,容兮掐了掐妖無邪的小臉蛋,越看越喜歡:“就你這小子嘴巴甜。”
“因為人家天天喝乃乃。”幾個月的孩子,翻滾還不是那麼靈活,妖無邪抓住容兮的衣袖,扭了扭可愛的身子:“母後去哪裏了,人家想她。”
“喲,還這麼貼心……好想要拐回家自己養著啊,腫麼辦?”容兮撅著小嘴:“你家母後可能正在和你父皇玩親親呢,我們不去打擾他們好麼?”
“是生妹妹麼?”圓溜溜的眸子轉悠了一圈,妖非離滲藍的眸中帶著亮色,期待的微張嘴巴,水嫩的唇像是果凍一樣,泛著亮色。
生妹妹?
容兮心裏驚訝,染丫頭倒是什麼都敢和這麼小的孩子說。
“咿呀,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
“嘿嘿。”妖無邪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小手握成拳頭,忽然有些犯困了:“困困,想碎覺。”
“好好,陪你睡覺覺,寶貝閉眼。”
“嗯嗯。”
***
岑鳩淵盯著容兮,看著她對孩子的溫柔和耐心,即覺得新奇不已,又覺得怦然心動。
本來就愛她愛的發瘋,現在看到了她全新的一麵,越發的愛她。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每一麵都抑製不住的深愛,這代表了什麼。
想陪她每一分每一秒,想伴著她,到世界的盡頭,他該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