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暈眩的眯起眼,瞬時間聚焦,鬱染染看著對麵的男人忽然邪魅的勾起唇,對著她的方向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
然後……
身邊忽然氣息一遍,在岑鳩天想要邁步出去的那一刻,鬱染染忽然伸手。
“去哪兒。”鬱染染眨了眨眼,忽然有些明白了,對麵南陽使臣隊伍中的那個男人,好像剛才那挑釁的舉動是對她哥哥做的。
而她哥哥,竟然也有準備衝出去揍人的衝動。
剛才她拉出去也是感覺身邊忽然縈繞起一陣殺氣。
也不知道對麵的那個男人和她哥究竟有什麼仇怨,竟然惹的她哥不顧場合竟然想在宮廷內就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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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清潤溫雅的聲音忽然染上了魅色,岑鳩天美眸中凝聚著暴戾,朝著對麵的男人痞氣的豎了個中指,而後拉著鬱染染轉身就走。
“那個男人怎麼了?”鬱染染等著自家哥哥的解釋呢,還沒等他說話,他就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嫂嫂的舊情人。”
猛然反應過來,鬱染染揉了揉太陽穴,就是傳說中那個愛上別國貴族小姐,差點讓他哥哥血洗西楚貴族的男人?
嫂嫂的舊情人,那就是情敵咯?
怪不得她哥這幅模樣,那她剛才是不是拉錯了?
可是嫂嫂的舊情人怎麼會在南陽使臣的隊伍中?難道他本來是南陽人?心裏一堆疑問,鬱染染腦子飛快的轉著,走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哪兒去呢,坐馬車。”一把拉回即將走遠的鬱染染,岑鳩天白皙精瘦的手臂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拖,就把鬱染染安穩的放在了馬車中:“我要不要陪你坐馬車?”
岑鳩天掃了一眼奢靡低調的馬車,再看了一眼旁邊精良的馬匹,考慮了一會兒,上了馬車。
“酒給哥哥一瓶。”
鬱染染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岑鳩天,把酒扔了過去:“一個男人至於讓你借酒消愁?”
“不,不是借酒消愁,隻是在平息心中的不快,抑製想要衝回去解決了那小子的衝動……奇怪,明明被我斷了手,那個男人恢複的倒是挺快。”
男人身上的戾氣緩慢的蔓延,鬱染染嫩滑的手指搭在馬車內的桌案,放下另外幾個瓷瓶,拿過碗碟,給自己倒了一杯:“那個男人是南陽人對吧,後來,為了西楚貴族小姐拋棄了嫂子,始亂終棄?”
隻是,看上去冷冽的男人,骨子裏那麼卑劣麽?竟然對紫涵嫂嫂下藥。
還是說,其實,那個男人也不是愛紫涵嫂嫂,隻是更愛權勢。
想了想,鬱染染又問:“嫂嫂當年武功奇高,既然那個南陽男人定情,那麼應該早年也不在國內是吧。所以……那個男人不知道嫂嫂的身份?”
“鳳凰男而已,當年紫涵隱姓埋名去南陽淩源學院學習,武學奇高,那個男人,是她的師兄。”有些氣憤不過,岑鳩天刹那間飲下半瓶狀元紅。
絲……
鬱染染抿了一口薄酒,果然,師兄師妹的最容易產生感情了。
這個時代,男女之儀雖然沒有華夏古代那麼嚴苛,但是交往方式最多的還是師兄妹,表兄妹。
所以,這些場合的人際關係最容易產生不一樣的牽絆。
“王後,帝君說,飲酒不可……過多。”馬車很大,玫瑰本來隱藏在角落裏不準備打擾鬱染染,但是看見她一杯接一杯,忍不住出聲。
“沒事,我就喝這一瓶,如果回去非離要責難你,我會掩過去的,他不會找你麻煩的,你放心。”
鬱染染說完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玫瑰努了努嘴,思考了一會兒可行性,在確定鬱染染真的隻拿著一個酒瓶子,而且那瓶是純度不高的獼猴桃酒,想了想,點頭:“好,屬下給王後泡壺解酒茶。”
岑鳩天璀璨的黑眸中浮現佩服的色彩,能讓清心寡欲的妖非離從優雅貴族直接淪為絮絮叨叨的妻奴,真是搞笑了。
“笑什麼?”
“笑你男人,不但被你吃的死死的,還變成了奶爸。”
有些意外的從岑鳩天的嘴裏聽見一個新潮的詞,鬱染染笑笑,手中的瓷杯跟岑鳩天的酒瓶碰了一下:“你就五十步笑百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