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母女天性,你真心為我好,哪怕是讓我痛的方式,但因為你的愛,我便滿心歡喜和幸福。
相反,若一位母親連女兒都不愛,隻會用甜言蜜語來搪塞,卻連一句該有的維護都沒有,這樣的母親,也就不配稱之為母親了。
烏薩婧萬分慶幸她的女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聰慧過人。她親親女兒肉嘟嘟的小手,滿眼的歡喜,盡管女兒趴著不慎舒服,卻還是因為母親溫柔的親吻而睡得安穩。
烏薩婧就那麼不眠不休的守護著薩塔濃,甚至不準霍禦風靠近。想到霍禦風之前那副劍拔弩張,要殺了她的樣子,烏薩婧冷哼一聲,呢喃道:“雖然是為了寶寶,在乎寶寶,可這霍禦風滿身戾氣太重,本王精心養育的花兒,怎可那般輕易的便讓一頭猛虎叼去?霍禦風?嗬!”
烏薩婧的目光說不出的詭異和冷漠,還帶著一絲絲的戲虐與期待。
進入隆冬的清晨,空氣都帶著一股刮破皮膚的狠勁,可冬天的太陽卻格外的明媚,天空也極其的澄澈。
薩塔濃在這暖陽寒冬中睡的不知今夕何年。可不知道她的麵前,正站著一個稀奇古怪的老頭子,看著她的小臉嘖嘖的搖頭晃腦,一副稀奇模樣。
烏薩婧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中,麵容一直是緊繃的狀態,但也看得出來她是強壓著耐性再等,可是那死老頭都已經看了寶寶一刻鍾了,就是連個屁都不放,烏薩婧等不得了,便壓抑著怒火冷聲問道:“如何?”
那穿著稀奇古怪,長相可笑滑稽的老頭聞言,捋著他亂七八糟的灰白胡子,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兒,道:“脊背上的傷死不了,骨子裏的傷快死了,活死人?死活人?死不死活不活,怪哉,好玩哉。”
烏薩婧眯起眼睛,忽然笑了起來,慢悠悠的站起來對老頭道:“來,跟本王去外麵一下。”
怪老頭一看烏薩婧笑,就覺得毛骨悚然,立刻就警惕的道:“上外麵幹啥?”
烏薩婧笑的如同九天仙女,口中卻凶殘暴戾的道:“去外麵不會影響本王女兒睡眠,去外麵,本王保證不打死你!”
怪老頭麵皮忍不住的一抖,再一抖,終於跳腳喊道:“你奶/奶的!你個死丫頭,跟誰倆呢?老子怎麼說也是、是……”老頭見烏薩婧眼神驟然危險,眼珠子一轉,一指薩塔濃道:“是這丫頭的救命恩人,你要打我?打壞了老子,老子也不救這丫頭了,讓我倆一塊死吧,反正有個如花似玉的丫頭陪著,老頭我不虧。”
老頭本來是想嚇唬烏薩婧的,這一路上被烏薩婧給奴役的,當真是半點不快活!這還就算了,他天不怕地不怕、走哪都被人當神仙似的人物,卻被一個烏薩婧嚇得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他特麼的憋屈,憋屈死了。
可是說也奇怪,他特立獨行一輩子了,誰也不怕,怎麼就怕這死丫頭呢?
老頭悲從中來,越想越覺得他好可憐,竟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形象的大哭起來:“老子真他娘的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啊,竟然遇見你這個女魔頭,娘的,老子不幹了,你給老子啥好處老子都不幹了,就讓這丫頭死吧,你來打老子吧,快點打死老子。”
烏薩婧冷著臉,看著怪老頭在那撒潑,真是……鄉村悍婦潑婦也沒他會撒潑!
“你閉嘴!”烏薩婧擔心老東西吵醒女兒,低聲嗬斥道。
但老家夥卻一點不收斂,嗷嗷亂叫起來,卻聽在這混亂中,一把嬌嫩嘶啞的嗓音,甜甜的響起來,話說的那叫一個如蜜糖:“爺爺別哭,濃濃保護爺爺,母王不會打爺爺的。您起來,地上涼呢。”
怪老頭的撒潑瞬間頓住,一屋子人都用怪異和哭笑不得的目光看著那老頭,還有老頭背後,不知何時醒來的薩塔濃,此刻,薩塔濃正趴在床上,柔嫩小手拿著一塊小帕子,努力的遞給眼淚鼻涕糊滿臉的老頭,大眼睛還忽閃忽閃的眨巴個不停,看上去天真無害可愛極了。
老頭僵硬的轉過頭去,一下就撞進薩塔濃的眼睛裏去,瞬間倒抽一口冷氣,驚呼道:“雲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