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張那一刀紮在霍禦風的胸膛上,不偏不倚剛好是心髒中央的位置。這一刀下去,鮮血迸現。
霍禦風悶哼著,臉色卻不變,隻是目光印痕的看著死人張,沉默不語卻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冷酷和輕蔑。
死人張紮下去那一刀的瞬間,臉上露出來一種似乎是興奮和鬆一口氣的表情,這個表情,霍禦風沒有忽略,更沒有放過。
能有這樣的表情,就絕不簡單了!霍禦風一把抓住死人張的手,眯著眼冷聲道:“紮的挺準?”
這話語是有著不同尋常的嘲諷的味道的。死人張那張詭異的臉孔上有收斂不住的笑意,但轉瞬間,他便驚愕的看著霍禦風的傷口,輕咦了一聲:“怎麼會這樣?這不對啊!”
原來霍禦風的血雖然流淌出來,卻十分稀少。而且霍禦風的氣息和體能都沒有絲毫的減少和變化,這對於一道紮到心髒上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哪怕霍禦風再強大,死人張都確定,他這一刀就算不能一刀斃命,也絕對會讓霍禦風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可是現在,霍禦風不僅沒事,反而還很有力量的抓緊他的手腕。死人張也發現霍禦風傷口的血流淌的不對勁!他忽然驚呼道:“這不是心髒的位置!你的心竟然不是長在左邊?!”
“你太著急下手了!”霍禦風陰冷的說道,一把將死人張甩了出去。
那重重地一下將死人張摔得頭暈目眩,半晌爬不起來。
霍禦風按住胸口的傷,坐在椅子上冷酷的問道:“你出手如此之快,根本就是要置本王於死地。本王不過是稍微詐你一下,你便馬腳畢露,哼,本王還真是高看你了。”
原來,霍禦風竟然早就懷疑這個死人張不對勁。這才有剛才那一出。他雖然是想要救治母妃,卻不會稀裏糊塗的相信一個外來人的話,就將自己的生命交出去。讓他一命換一命,那必須要拿出來萬分可靠的能耐和證據來。
“你、你好卑鄙!”死人張斷斷續續的怒吼道。
“卑鄙嗎?相較於來路不明的你,本王不過是小施手段罷了。說吧,你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霍禦風坐的四平八穩,冷酷質問。在他的人沒有將結果送回來之前,霍禦風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這個人?
死人張卻理直氣壯的怒吼道:“連你自己的身體你都能拿出來賭,你真是個瘋子!我有什麼目的?你們這群人真是有病!非要激怒我來救人,然後又耍我!有意思嗎?我也是第一次往人心髒上紮刀子,我能不興奮嗎?”
死人張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他唔嗷亂叫道:“誰知道你這個怪胎竟然心髒不適長在左邊的,有趣!有趣!”
死人張越說越覺得有意思一般,竟然好奇的打量起霍禦風來。
他這個樣子,倒真如同一個醫癡一般,霍禦風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了一些遲疑。
薩塔濃在這時候衝進來,愣愣的看著霍禦風,兔子似的紅眼眶裏淚水流的更歡,她現在特想衝過去對著霍禦風的懷抱一頓捶,可她眼尖的看見霍禦風胸口上的血跡,她也不鬧騰了,也顧不得憋屈了,連忙招呼著人去找太醫來給霍禦風包紮。
霍禦風冷漠的目光觸及到薩塔濃氣呼呼的臉蛋的時候,閃過一絲柔軟,卻並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不用解釋,隻憑著薩塔濃此刻能回來,便已經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太醫給霍禦風包紮傷口的時候,死人張在一旁不懈的撇嘴說道:“一群笨蛋,這樣的傷口怎麼能用那個藥?用點我特製的藥膏,摸上一天就好。笨死了笨死了。”
他這樣說,薩塔濃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怒聲道:“把你的藥拿出來啊,庸醫!”
“你敢罵我是庸醫?死丫頭你找死嗎?忘記眼睛疼了嗎?”死人張仿佛看薩塔濃特別不順眼,總忍不住和薩塔濃抬扛。
霍禦風陰冷的道:“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死人張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偃旗息鼓。
霍不語和霍不染剛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爹爹被人紮了一刀,此刻都還驚恐的不能回神,一直到薩塔濃進來,他們才驚醒,霍不語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而霍不染也是臉色蒼白,緊緊抓著霍不語的手,也在顫抖。
薩塔濃心疼的連忙抱了抱兩個孩子,讓人將他們抱下去安頓好。這才對霍禦風怒道:“你看看你,不管要做什麼都要把孩子們安排好啊。”
霍禦風似笑非笑的道:“剛才說誰不管孩子們的?你若是把他們帶走了,不就沒事了?”
“還是我的錯了?你還有理了?”薩塔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實在是對霍禦風愛恨交織。
“真惡心!”死人張厭惡的冷哼一聲,在二人的怒視中,指著封王妃道:“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救治她了?若是不救治我就要離開了,還要回去睡覺呢。”
“你不能走!”霍禦風和薩塔濃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二人對視一眼,薩塔濃乖乖閉嘴,霍禦風冷聲道:“若本王的母妃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誤人的庸醫就要陪葬!”
死人張瞬間跳起來,怒吼道:“憑什麼?我又沒有給你娘救治呢,憑什麼我陪葬?她就是現在死了那也和我無關啊,是你們無能!”
“就憑你不應該出現在這!你不是死人張嗎?那你就給死人開個張!我男人可不是紙老虎,能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想的也太美了。”薩塔濃眉目張揚著解恨的說道。
她心裏明白這個一命換一命的事情可能還會繼續,但霍禦風隻要不白白犧牲自己的身體,隻要不犯傻,薩塔濃就覺得還有希望。
死人張翻了個白眼,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惱怒的道:“真晦氣!究竟是什麼人要害我?讓我找到他,毒死他全家!”
霍禦風聽著他的自言自語,這個死人張一直以來隻聞其人不見其人,雖然他的樣貌和傳聞中的差不多,但沒有親眼見過霍禦風便不能確認這個人。霍禦風現在防備著那個烏薩拉,自然更要防備其他的人和事。生怕烏薩拉鑽空子。
但看著死人張的態度,倒是一直不見緊張和恐懼,反而一直是喜笑怒罵的。霍禦風不信自己的感覺會錯,可他看到的死人張又是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不一會,便有消息傳來,一張簡約的紙條出現在霍禦風的手中。霍禦風斜睨著死人張,見他依然是一副悠閑無所謂的模樣,霍禦風展開紙條,上麵赫然寫著死人張來大夏的出入記錄和時間,還有落腳點所做的事情和見過的人。
紙條上一路追蹤到死人張來到封王府為止,而之前確實有一個人給死人張送消息,激怒死人張來到封王府。但是那個人是誰,卻斷了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