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不是司徒府的大小姐麼?怎麼一個人從府中跑出來了?身邊沒個丫鬟伺候的,司徒老爺竟也放心?”
“哎,生了這麼個癡傻女兒,能將她丟了豈不省事又省心?說不定司徒老爺早想將她丟了!”
蘇蘇緩步走在大街上,聽著路人甲乙丙丁指著自己不禮貌地評頭論足,當下丟過去一個白眼。
你爸才想扔了你,還有你才又癡又傻,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那個胡說八道的,不懂便不要胡說!你可知這大小姐的生母是司徒老爺青梅竹馬的表妹,他二人可謂是伉儷情深,隻可惜司徒夫人產下大小姐後終因流血不止而死,故此司徒老爺對這大小姐可是寵愛有加,即便她又癡又傻,司徒老爺還是將她奉為掌上明珠!”
“喂喂喂,你們瞧她渾身濕透的模樣,還連連打著噴嚏,該不是失足掉落哪個水溝了罷?倘若司徒老爺當真視這位大小姐如珍如寶,那咱們去司徒府通報一聲,是不是還能得到些獎賞?”
蘇蘇隻聽那人話落,本是喧囂不已的大街便頓時靜了下來,然而不過片刻後街上所有的人已是朝著一個方向蜂湧而去,叫他們揚起的灰塵則是將蘇蘇嗆了好幾大口。
跑那麼快,是趕著去救火還是趕著去投胎!
蘇蘇於心中咒罵一聲,然後扯了扯身上那件透濕了的碧色廣袖長衫,心中不禁又開始犯了嘀咕。
昨天明明還好端端地躺在48克拉的單身公寓裏,怎麼一覺醒來就莫明其妙地趴在了河邊,居然還穿了一身奇怪的古裝,連著身邊那些人說的話也都文縐縐的很。
她蘇蘇究竟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蘇蘇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而後環視了眼身側的碧瓦白牆和店麵外迎風而舞的幌子,正當心中一個想法油然而生時,已有一頂香樟木的轎子抬到了她跟前,再之後,不待蘇蘇反應過來,她已是叫人推塞進了轎中一路抬到了司徒府前。
“嬛(xuān)兒啊,你這一天一夜究竟去了何處,你急死爹爹了知不知道?”
蘇蘇一下轎就讓一個自稱爹爹的老頭擁入懷中,她一愣,然後將那老頭推開了,茫然地問道,“你丫誰啊!”
“嬛兒是生爹爹的氣了,是不是?”司徒儀一臉悵然地抬手摸了摸蘇蘇的腦袋,而後長歎一聲,“爹爹也想將你一輩子留在身邊親自照顧,隻是爹爹畢竟有死去的那一天,爹爹不想臨死之前看到我的嬛兒還是無依無靠的孤單一人,這才請求聖上將你賜婚七王爺,嬛兒原諒爹爹的良苦用心,不要再離家出走了好不好?”
“七王爺?賜婚?”蘇蘇喃聲念著,心中原先的那個想法如今越發強烈了些,隻見她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涼氣,“你不要告訴我說——”
蘇蘇頓了頓,而後怔愣地抬頭望天。
我就那麼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