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木訥徒弟脫線師父(1 / 2)

認識向青陽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個女子。沒錯,她很女人,女人該有的賢良淑德她都有,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可是她不夠細心不夠溫柔,舞刀弄劍啼笑皆非。往往是滿腔熱情好心辦壞事,再美好的事情,隻要和她產生一點聯係,都會被製造出一點美中不足的遺憾來。所幸她是小事糊塗大事絕不含糊。用水月的話說,偶爾有點脫線。

向青陽自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從小跟著娘親向紫珺長大。娘總說爹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琥珀色的迷人雙眼,修長的五指,挺拔的身姿,月牙彎兒一樣上揚的嘴角,笑起來總是很溫柔,他還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稍稍長大一點以後,青陽總是不明白為什麼爹是大夫,他還會病死。但是見到娘因為思念爹總是暗自流淚,她也就不敢再多問什麼。

印象中娘是個颯爽英姿的俠女,卻醫治過無數的村民。以前爹救死扶傷,娘扶危濟困,爹過世後,娘就一直希望能將他的精神發揚光大。所以青陽敢自豪地說,自己也遺傳了他們二人的善良,隻可惜,她對醫術始終一竅不通,武功也是平平無奇,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類似於淩波微步一樣的絕佳輕功了。

終南山上自從展浪帶回了子默和展剛以後,確實熱鬧多了,隻是每當看到麒麟和水月幸福美滿的樣子,她的心裏多少會有些失落。作為師父她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弟,實在是難以啟齒。盡管水月跟她說了楊過與小龍女的愛情故事,她還是沒辦法完全釋懷,尤其是展浪對她一避再避以後,她更加沒有信心了。

“青陽。”水月興衝衝地跑到她麵前說:“師兄約莫這兩天就會回來了。”

青陽抓住她的手臂就問:“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確定嗎?”

水月瞪大眼睛看著她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不可否認,那是一雙很漂亮的賢妻良母的手,因為那雙手裏不僅拽著她,還拿著針線。水月顫抖著聲音說:“青陽,拜托了,你小心一點,被針紮到可不是好玩的。”

“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青陽鬆開手,尷尬地將針線藏在身後說。

水月的視線向後望去,看到了她還未加工完成的半成品——一件墨綠色的長袍。她了然於胸地說:“麒麟剛收到了展浪的來信。”

“是嗎?”青陽收斂了下自己喜悅的表情,一個轉身擋住了水月的視線。

“給展浪做的吧?”雖是問句,明明就是肯定的語氣。衣袍看起來很麵熟:“原來展浪這些年穿的衣裳都是你縫製的。”這一刻,水月對青陽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事擱在二十一世紀,有幾個女人懂得這手工活。

青陽靜靜地說:“以前他們兩人的衣裳都是家裏送來的,後來展家出了事,我才代勞的。”

水月抿了下嘴,笑笑說:“師兄早晚會發現你的好。”

青陽抓緊衣裳說:“好有什麼用呢?”是啊,自從麒麟回來後,他就離開終南山了,這不是放不下水月的表現是什麼。偏偏她也把水月當閨中好友了,真鬱悶。

見她獨自鬱悶,水月環視了下屋子問:“師祖婆婆呢?”

“娘帶孩子們上山頂打座調息去了。”

水月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會青陽的心思全在展浪身上呢,多說無益。

兩日後,展浪回到山上才知道水月和麒麟“度蜜月”去了。

“那麟兒呢?也帶走了嗎?”展浪皺了下眉頭,他還真的有些想念那個孩子了。

“沒有。我娘照顧著呢。”青陽抵不過自己對他的百般想念,偷偷瞄了他一樣,才故作鎮定地問:“你最近怎麼樣?”

“嗯。挺好。”

青陽咬了下嘴唇,說:“我替你縫製了件長袍在案上,你試試看,合不合身。我給麟兒送米湯去一會回來。”

“師父慢走。”展浪別扭了叫了聲師父,連看青陽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要當做不知道,真的好難。

青陽因為一聲“師父”停頓了腳步,還是無奈地端著米湯出去了。

就在展浪對著衣袍發呆的時候,屋外響起了打鬥聲,青陽大聲叫:“展浪。”

展浪聞聲衝出屋子的時候,看到青陽被三個黑衣人圍攻。他二話沒說,上前幫忙。

幾個回合下來,展浪被其中兩個黑衣人纏住了,青陽也不賴,在與對手的交鋒中占盡先機。可恨的是,那個人竟然使出了下三濫的手段,將一包白色粉末灑向青陽。不消一會功夫,青陽就在交手中節節敗退,胸口狠狠地中了對方一掌。

“師父。”展浪飛快衝到青陽身邊,朝著三個黑衣人使出了“鳳舞九天”,青鋒劍九劍鋒芒齊出,三個黑衣人見勢不妙,一溜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