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一衝進書房,就情急地大聲嚷嚷:“阿乾,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去打仗啊,否則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還有錦嬌姐妹,你走了,她們怎麼辦?皇上會放過她們嗎?現在除了你,沒人能保護……”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乾就頭也不抬地打斷了他:“我帶她們一起去北境。”
雲逸被他的這個大膽決定驚訝得嘴巴大張,阿乾一個人去沙場就已經很危險了,現在還要帶錦嬌姐妹去,能顧得上來嗎?可是不這樣做,又有什麼別的辦法?
現在皇上已經下旨,不出征是不可能的,想來想去,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可……
雲逸突然又想到什麼,臉上不禁現出憤怒之色,“我聽說這次皇上欽點了監軍協助處理軍務。阿乾,皇上這樣做,明顯是不相信你,想以此來監督挾製你。”
蕭乾沉默,對雲逸的話不置可否。他心裏也明白,最近成王府的動作,已經讓皇上起了警惕之心。難道……皇上真的決定除掉他以絕後患?
雲逸見蕭乾久久不語,也漸漸冷靜下來,兀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沉思,半晌後,才道:“既如此,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北境吧,這樣也能有個照應。”他的聲音雖不大,但語氣很堅定。
“不行。”蕭乾斷然拒絕,不容反抗,“我帶錦嬌姐妹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不要主動涉險,這不是兒戲。”
雲逸深吸口氣,說:“我當然知道這裏麵的危險,可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上陽城又有什麼意思?我不去戰場,我隻負責保護錦嬌姐妹好不好?”
“不行。”蕭乾再次拒絕,沉默了下,看著他說:“雲逸,你回雲州吧,你父親前幾天派人傳信來,讓我勸你回去,他說很想見你。”
聽到此話,雲逸的臉色頓時變得陰鬱,同時眼底閃過一絲憎恨厭惡,語氣淡漠地說:“他不是我父親,我沒有這樣的父親。”
蕭乾見雲逸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對武王蕭征的恨意,忍不住無奈地歎息一聲,勸道:“我知道你與你父親之間有很深的心結,可你一直這樣在外漂泊流浪根本不是辦法,你已經長大,等認祖歸宗後要成家立業……”
不等他說完,雲逸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雲逸,雲逸……”蕭乾叫了幾聲,雲逸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等快要走出房門時,雲逸才頭也不回地說:“我說過,我這一生都不會進武王府大門。”
蕭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睜睜看著他出了書房。
第二天,蕭乾親自陪著玉錦嬌姐妹去墓地看望了玉侯爺幾人。
回來的途中,玉錦繡因困乏,靠在玉錦嬌身上打起盹來。
玉錦嬌怕她磕著碰著,於是伸出胳膊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睡。
蕭乾見了,輕聲說:“我抱著她睡吧,你身上有傷,這樣久了會很累。”
玉錦嬌微微點頭,幫著把已經睡著的玉錦繡放到他懷裏。
因愛玩愛鬧的玉錦繡睡了,車裏的氣氛漸漸沉悶起來。
玉錦嬌低頭擺弄了會兒手指,打破沉寂問道:“聽說昨晚上雲逸來了,他這麼晚來是有什麼緊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