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劉羽、張備、關飛?不是劉備、張飛、關羽麼?這都是哪門子曆史!而且最絕的是這三個人貌似還打起來了……張瀟然無比鬱悶地回味著這段曆史,心裏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真是亂了套了。
“聖衣,你先來吧!”
“母後,聖衣初來乍到,怎可先拔頭籌?還是讓皇後娘娘先來吧!皇後娘娘號稱天將神童,這點事情應該難不倒她。”白聖衣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不懷好意地眨了眨,最後又把燙手的山芋扔到了張瀟然手裏,那副“就等著看你鬧笑話”的樣子,讓張瀟然心裏很不爽。
可是,不爽歸不爽,那個什麼劉羽出了什麼鬼題目啊?她沒聽戲,什麼也不知道啊!
想到這,張瀟然冷冷地掃過白聖衣漂亮的麵龐,銳利的目光迫得白聖衣不得不低下頭去以避其鋒芒,然而就在她剛要把燙手的山芋扔回去時,肖庭月突然站了出來,書生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回太後,老臣認為,這個題目為‘影’,正好對上皇後的閨名,實在是再妙不過了。”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卻恰恰點出了剛剛戲裏的題目,張瀟然微微一怔後就立刻重歸平靜,隻不過眼神卻似有似無地掃向了那位永遠自稱“老臣”、實際卻並不怎麼老的肖庭月身上,不用說就知道,這位“老臣”是在暗中幫自己的,看來他也並不相信迦葉“迎娶新妃以安龍位”的鬼話。
書呆子有時候也有書呆子的好處,就是有時候固執得要命,人家說什麼他就偏偏不信什麼。
想到這,張瀟然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到烈國時這位肖庭月的激烈舉動,人家說自己是“天降神童”,他卻偏偏認定她是“天降妖童”,那架勢,大有與她同歸於盡的氣勢,還真是呆得可愛。
“怎麼?皇後娘娘是做不出來了麼?也難怪,雖然是‘天降神童’,可畢竟是個十一歲的娃娃,做不出來也是有情可原的。”
看到張瀟然回憶的樣子,白聖衣誤以為她是做不出來詩,立刻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那副樣子就連太後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和妃,注意你的身份!”終於,看到張瀟然如此受氣,一直沉默不語的龍驚非終於開口了,漆黑如夜的眸子一掃剛剛的寵溺神色,冷冷地掃向白聖衣,頓時那副冰冷的眼神讓白聖衣不禁從裏到外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戰。
愚蠢的女人!看吧?老虎發飆了吧?
張瀟然淡淡地掃了一眼被龍驚非嚇得閉口不言的白聖衣,眼睛一閉一睜,頓時可愛的小臉上揚起來,露出了胸有成竹的高傲神色: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詩句一出,立刻滿座鴉雀無聲,就連龍驚非一雙黑眸裏也滿是不可置信,略帶驚訝地看著張瀟然,不知道他的小皇後什麼時候還有這一手。
至於白聖衣嘛,早就臉色灰敗,頹然地靠在了椅背上。而迦葉一向溫潤如玉的臉上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顯然不明白明明不通詩句的白瞳影如何能寫出這樣厲害的詩來。
嘖嘖,白瞳影當然寫不出來這麼強悍的詩,張瀟然自己也做不出這樣的詩,如果她們都能寫出這種詩,那李白幹脆去大街賣臭豆腐算了。
“和妃,本皇後的這首詩還算湊合吧?該你了。”
張瀟然揚起腦袋,一雙冰冷的星眸死死地盯住白聖衣,銳利的目光竟然讓後者靠在椅背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皇後娘娘這首詩一出,別人再做無益,隻有自取其辱罷了!”肖庭月站了出來,把所有人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這一場,很明顯,即使太後有意讓白聖衣率先顯示一下自己的才華,然而到最後,皇後的風頭還是壓過了新來的和妃。她張瀟然,依舊是這個後宮裏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