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程諾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這話雖然是對著薛明少說的，視線卻看向了韓億琛，“難道我之前還說的不夠清楚。”
韓億琛將兩人暗中的互動，看的一清二楚，神色再次冷了下來，隻是眼眸中的火光依舊熾熱，像是要把所有東西都燃燒殆盡。
充滿了火藥味的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掌聲，顯得格外突兀，卻又有些和諧，像是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炮仗，隻不過並不是為了慶祝。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倒是精彩，從開始到現在，倒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韓億琛的目光之中再次恢複了平靜，可是那幾乎凍死人的視線卻一直在程諾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程諾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你，簡直又給我帶來了一次驚喜和意外。”
韓億琛嘴角擒著冷笑，眼中的諷刺都快要化為一道利劍，直直的紮入程諾的身體當中。
“薛少爺今天來我這裏做客也累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吧。”韓億琛的話十分客氣，可是眼神當中卻是一片冰冷，想要趕人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
薛明少有些擔憂，如果他真的這麼走了，那如果程諾該怎麼辦，按照她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向韓億琛低頭，剛過易折，隻怕她又有一番苦頭吃了。
韓億琛的眼神漸漸變得鋒利起來，視線從薛明少身上路過，“怎麼？”他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充滿了嘲諷。
“薛少爺難道還舍不得走，莫非還想當著我的麵，把人帶走嗎？”最後一個字落下，輕輕上挑的尾音，夾雜了說不出的怒氣。
韓億琛倒是要看看，薛明少有沒有這個本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已經是給足了薛明少的麵子。
薛明少也聽明白他話裏潛台詞的意思，可是他如果真這麼走，把程諾一個人丟在這裏麵對韓億琛的怒火。
程諾也明白薛明少的顧慮，“你還是先離開吧。”
她的目光望著韓億琛，沒有任何的畏懼好退縮，有些事情始終還是要一個人麵對，就算別人能夠替你分擔一些，最後解決的隻能是自己。
最後薛明少還是走了，看著大廳對峙的兩個人，還有空氣裏麵一觸即發的戰爭，他回過頭望了一眼，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眼神之中盡是無奈，到底還是沒有那種不顧一切豁出去的勇氣，薛明少雖然心疼程諾，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和韓億琛撕破臉皮。
薛明少走之後，誰都沒有再開口，偌大的客廳內隻有兩個人，傭人們也不在。
空大的場地無形之中卻給程諾逼仄的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被逼到了一條小巷子裏麵，四麵都是灰突突的牆壁，怎麼也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