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配,她就配得上。”韓億琛不為所動。
見他鐵了心的要留下這個孩子,韓奶奶頓時有些著急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程諾是什麼樣的女人,她要是生下了這個孩子,日後登堂入室,借著孩子圖謀我們韓氏集團怎麼辦。”
程諾之前的相處還有表現,讓韓奶奶認定她是個心思深沉圖謀不軌的女人。
“我和你說,這個女人心可大著呢,千萬別被她表象所欺騙了,不然到時候我拿什麼顏麵去見你的父親。”
韓億琛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奶奶你當我是擺設麼,真的以為我那麼容易會被一個女人騙。”
見他如此模樣,韓奶奶一時摸不準韓億琛的態度,“那麼多女人都願意為你生孩子,為什麼一定要是程諾。”
這倒不是韓奶奶的誇張,放眼整個上流社會,多少名門閨秀想要嫁給韓億琛。
韓億琛站在那裏,宛如一尊沒有感情的神像,轉動著手裏的扳指,似乎是在思考韓奶奶的話。
見他的神態有些曖昧不明,韓奶奶試探的說道,“隻要有我在的一天,程諾就別想進門,她就算平安生下這個孩子,我的態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什麼時候說過會讓程諾進門了。”冷硬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韓奶奶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是——”
“不過是一件工具而已,她存在的作用就是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鋒利的眼神從眸中劃過,韓億琛的語氣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韓奶奶的表情頓時有些狂喜,很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億琛你的意思是說。”
懷疑的眼神從韓億琛身上掃過,韓奶奶有些不信,他之前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韓億琛的神色瞧不出任何異樣,“我對她的新鮮感已經過去了,如今她隻不過是發揮最後一點餘熱而已。”
物盡其用這一點在韓億琛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像是一個冷血資本家,將最後的利用價值壓榨的一幹二淨。
“隻要這個孩子生下來,程諾就沒有了任何用處。”韓奶奶的口吻平淡到幾乎殘酷。
“到時候她是死是活都和我們沒有關係,隻要這個孩子好好教養,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知道他生母是誰。”
明明是這麼重大的一件事情,在韓奶奶口中就好像變成了買賣牲口一樣簡單。
這樣一來,她也想通了,不再執著於打掉程諾腹中孩子的事情。
韓奶奶終於放下心來,“億琛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欣慰。”她拍了拍韓億琛的肩膀,“不愧是我的——”
哐當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下,韓億琛轉身,隻見在拐角處一個花瓶軲轆軲轆的滾了出來。
上麵的青花瓷紋路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些模糊,最後落在韓億琛的腳邊,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那裏空無一人。
地上隻有一灘水漬,沾濕了旁邊精美的毛毯,像是花瓶裏麵的水,又像是無聲的眼淚,緩緩訴說著難過和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