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億琛不是詢問也不是商量，放佛隻是通知著一件事情。
程諾的目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抹弧度，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將之前做的一切都抹去嗎？”
到底是她天真，還是韓億琛太天真了。
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像韓億琛那樣，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她的心也會受傷也會痛，那些造成的傷害，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抹去的。
“韓億琛你還真是好大的度量啊，這樣做會不會太委屈你了。”程諾反諷的語氣就是傻子也聽的出來。
程諾覺得韓億琛的說法實在是可笑，所有的傷害都是他造成的，從頭到尾她都隻想過安生的日子，偏偏是韓億琛，讓她永遠都不得安寧。
看著麵前神色冷酷的男人，程諾的眼神閃過糾結，“你不計較並不代表我不計較。”
韓億琛的眉頭忍不住一跳，程諾陰陽怪氣的語調無疑是再次挑戰他的忍耐，想了想李醫生之前的話，最後還是沒有發作。
“就算之前是我不對，不應該強迫你，可是為了孩子我不得不這樣做，明明你也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心腸怎麼就這麼硬。”
韓億琛指責程諾，她眼中的嘲諷卻越來越重，“你說什麼？”程諾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論起心腸硬的程度，我怎麼能夠比得上你。”這世界上韓億琛敢說第二，隻怕沒人敢說第一，程諾依舊不吃這一套。
青筋再次跳了起來，韓億琛覺得他現在的忍耐力，到了程諾麵前，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程諾的視線落在了門外麵，目光之中是渴望的自由，“我想要離開這裏。”
她緊緊抿著嘴唇，這裏的空間雖然足夠大，但是程諾卻覺得逼仄狹窄，連呼吸都苦難，她迫切的想要快點離開。
韓億琛搖了搖頭，“不可能。”
程諾的麵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他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退了一步，“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我都能夠答應你。”
如果程諾離開這裏，想要做出對孩子不利的舉動，那韓億琛就是想阻止也不及時，隻有把程諾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夠放心。
程諾沉思片刻，神色之中再次蒙上一片冰冷，“其他的我不稀罕，我隻想離開。”
她依舊不肯鬆口，神情之中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似乎呆在這裏多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韓億琛緊緊握著拳頭，沒有再說話，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人麵對程諾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似乎總有辦法讓你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都沒有計較你之前打掉孩子的舉動，你到現在還計較什麼。”韓億琛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絲無奈。
程諾隻是冷笑，韓億琛做的那些事情，隻有是沒心的人才會計較，他反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深深的看了程諾一眼，知道現在她的態度不會有任何改變，“你需要好好休息下。”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程諾不會輕易改變主意，韓億琛更是不可能改變，再呆下去，隻怕又是不歡而散的解決。
“李醫生說了你需要保持心情愉快。”韓億琛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