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頂的陰影，以及韓億琛放佛要殺人一般的神色，程諾的目光微微閃了閃，表情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副神情落在了韓億琛眸中，更是成了她沒心沒肺的模樣。
韓億琛緊緊攥住了程諾的手腕，用力之大，幾乎都要將她的骨頭都給捏碎，程諾的語氣淡然，更是讓他心中的怒火又多了幾層。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被我偶然撞見，你還想隱瞞我多久。”
程諾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她偏了偏頭，神情之中滿是無所謂，“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告訴你。”
話音一落，韓億琛眼中衝天的火光都快掀翻了整個屋頂，“你，真是好樣的，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韓億琛並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以為程諾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才不會想要這個孩子。
“就算和我置氣胡鬧，你也要有個限度，程諾你簡直太殘忍了！就算再怎麼討厭我，恨我，也不應該拿孩子來出氣。”
程諾明白韓億琛這是誤會了，正想要辯解，“我不是——”
“我都已經看到你去醫院打胎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韓億琛的目光滿是對程諾的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想要報複我嗎？”
“我——”
程諾的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這也是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狠得下心腸。
看著韓億琛失望不信任的眼神，還有他嘴裏吐露出來指責的話語，程諾的心像是被人撞開了一個大口子，那裏正呼呼的透著風。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沉默的對峙著，空氣裏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重，似乎戰爭一觸即發。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好瞞著你了，對，我是想去醫院打掉孩子。”程諾爽快的承認。
韓億琛的視線裏麵帶著滔天怒火，踏著火焰而來的他，幾乎要把程諾吞噬，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奇異的弧度。
其中嗜血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不寒而栗，“程諾你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心，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下手。”
“果然是我以前太縱容你了。”他的眼神是深深的嘲諷，不管他對程諾有多好，隻怕在她心裏永遠都比不上林銘吧。
程諾撇過頭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要論起狠心的程度，她連韓億琛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這樣的笑容更是刺激到韓億琛理智全無，他雙眸通紅著，像是一頭野獸，伸手用力攥住了程諾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說，你為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
程諾隻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看著韓億琛可怕的樣子，內心竟然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因為這是你的孩子，我不想他出生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樣說她的心情卻沒有絲毫的好轉，解氣的笑容之下，是深深的無奈和痛苦的糾纏。
這個答案讓韓億琛的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他一言不發，渾身透露出來的氣息，卻更是壓抑了不少。
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在下一刻即將掀起的滔天巨浪你簡直無法想象。
“你，真是很好。”
韓億琛拽著程諾往外麵走去，程諾差點摔在地上，韓億琛連頭都沒有回，手上力氣之大讓程諾根本無法掙脫。
“你想幹什麼！”程諾跌跌撞撞的在後麵走著，然後被韓億琛塞進了車裏，她拍打車窗想要下車，韓億琛卻已經眼疾手快鎖死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