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麵呆夠了沒有，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鬧啊，韓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程諾客氣而又疏離的語氣，讓韓億琛莫名有些煩躁，“你如果沒有鬧的話，這幾天呆在哪裏。”
這些天韓億琛並沒有主動聯係程諾，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好好冷靜一下下。
“原來你還會關心我在哪裏麼。”程諾的態度依舊冷淡，隻是眼神深處有些傷痛的神色。
想起那天程諾眼中的傷心欲絕，韓億琛的目光漸漸有些變化，語氣不禁多了幾分柔和，“別再鬧小脾氣了，乖乖跟我回去。”
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出最大的讓步了，韓億琛話語裏麵求和的意思很是明顯。
她心有芥蒂，因此韓億琛的話聽在耳朵裏，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你現在都覺得我是在鬧脾氣。”
程諾的語氣透露著說不出來的失望還有嘲諷。
“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麼小寵物，你以為光憑幾句話我就會和你回去麼。”
程諾收好了臉上所有悲傷的情緒，不想在韓億琛麵前流露分毫出來，他看到了也不會心疼，何必讓自己那麼卑微。
韓億琛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什麼寵物。”
程諾打斷了他的話，“沒有嗎？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憑你自己的心情？”
“程諾你夠了。”韓億琛的表情浮現出隱隱不耐，“究竟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宋欣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為什麼非要計較，就不能寬容大度一點嗎？”
程諾從來就沒有想過和宋欣雨計較，和一個死去的人，還是為韓億琛死去的人，計較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是，我就是要計較，我就是這麼小肚雞腸。”程諾眼神當中滿是諷刺，隻是在深處有一圈水光快速的遊蕩，不過轉眼之間那層水氣又消失不見了。
“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韓億琛當然知道程諾說的是氣話，不過即使這樣，他的眉頭也忍不住一皺，“你就非要我生氣才開心？”
身邊的氣壓似乎低了幾個度，要是換做旁人隻怕早已經被韓億琛出手整治了。
韓億琛的嘴唇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程諾。”他的聲音之中放佛凝聚著電閃雷鳴，身上的氣勢讓人從內心深處產生一股戰栗。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再說一遍，和我回去。”
對於程諾，韓億琛願意給她最大的讓步，可是他的耐心也會有用盡的。
“我不回去。”
輕輕的四個字一落地，好像蝴蝶閃動著翅膀，宛如在空氣中卷起了巨大的風暴，讓韓億琛眼中的漩渦看起來更加可怕。
韓億琛隻是深深的看了程諾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重重的壓在程諾的肩頭上。
直到他走遠之後，那股壓力才慢慢散去，程諾卻好像打了一場仗，背後汗濕了一片，她攥緊了手心，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