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十分酸脹，隻覺得難受極了，看著麵前的人，總覺得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離自己遠去。
韓億琛卻自顧自的依舊說道：“能夠為你擋刀我心甘情願，你不要這麼難過，隻要你沒受傷就好了。”
他的語氣十分輕鬆自然，像是舉手之勞的小事，程諾眼中的愧疚自責更是加深，還伴隨著一種奇異的情愫，在心裏生根發芽。
看著那越來越多的血，已經如同紙張一般的臉色，程諾眼中的驚恐更甚，語氣都帶了哀求，“韓億琛我求求你別說了。”
韓億琛見程諾如此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那，你能不能原諒我。”他幾乎是拚著最後的力氣在說話。
之前一切的鋪墊都是為了下麵這句，韓億琛篤定程諾不會拒絕。
數不清的眼淚砸在了韓億琛的身上，程諾猛的點頭，“我原諒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
她泣不成聲的模樣在韓億琛眼中看來實在是美極了，那抹弧度更是加深了不少，有經驗的獵人總是用最大的耐心等著獵物的靠近。
聽到了滿意的回答，韓億琛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給程諾的臉頰上都帶了一個血掌印。
“韓億琛你不要嚇我！”在此刻程諾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她搖晃著懷中人的身體，卻發現韓億琛沒有任何反應。
往常霸氣無比的麵孔，此時卻閉上了眼睛，滿臉的蒼白之色，讓她心裏生出一股說不出害怕還有恐慌的感覺。
她寧願韓億琛用充滿冷漠平淡的視線對著他，也不願意他像現在這個樣子，想起韓億琛之前說過的話，程諾的眼淚如同大雨一般，幾乎將這個屋子淹沒。
血和淚交織混合在一起，猶如將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相連。
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程諾的眼睛都還有些紅腫，她在原地不安的踱步著，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紅燈，眼裏滿是焦急和擔憂。
一定要保佑韓億琛平安無事。
這時韓奶奶也收到了消息趕過來，看到程諾便沒有什麼好臉色，頓時一巴掌就朝著程諾迎了過去，算是給她的見麵禮。
“你這個掃把星！狐狸精！就知道碰見你沒什麼好事。”
程諾沒想到韓奶奶說動手就動手，根本躲閃不及，隻能硬生生的挨了這巴掌。
她捂著臉沒有說話，韓老太太是韓億琛的長輩，又是因為她的緣故，如今韓億琛躺在裏麵生死未卜，她受這巴掌是應該的。
見程諾不語的模樣，韓奶奶卻更是生氣。
“我說了多少遍，讓你離億琛遠一點，我是不會讓你進我們韓家的門，你怎麼還不死心，不管你再怎麼算計，我的態度都不會改變！”
“我沒有算計。”程諾為自己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