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教室裏格外安靜,隻有筆尖劃過紙張以及翻頁的聲音。講台上一個個身穿白服的老師不時的掃視著下方,還有一個同樣身穿白服的老師在過道上踱來踱去。
座位上,大家都是隔一個位置坐一個,每個人都低著頭奮筆疾書,或是流暢或是皺眉,每個人都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
不錯,今天是白梓憐所在院係一科期末考試的日子,經過一個星期的複習終於迎來了考試,她現在也是這一群考生當中的一員。考場裏彌漫著濃濃的緊張氣氛。
不過與緊張氣氛相抗衡的就是考場那感人的溫度了。學校在學生停課之後就停掉了相應大教室的暖氣,遇到考試這種公共情況才會在當日早上把閥門打開。但是,僅僅幾個小時根本無法使這麼大的教室暖和起來的。
所以考生們不僅要被題目考驗,還得經受寒冷,大部分人寫字的手不到二十分鍾就凍到了。
這真是智力與體力的全麵考驗!
此時此刻不知多少同學心中痛呼學校坑爹。
不知不覺中每個人都加快了答題的速度。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剛過半個小時就開始有人交卷。
白梓憐寫完最後一個字就交了考卷往外走,這時距開考才過了三十五分鍾。
雖說教室裏很冷,但出了外麵直接變成了天寒地凍。白梓憐一出樓門不由的縮了下脖子,但很快調整好狀態,沿著沒幾個人的馬路向校外走去。
校門口停著許多車子,白梓憐走到一輛灰色的車子前打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還是車裏舒服,舒服又暖和。
白大小姐愜意的眯了眯眼睛,搓了挫微微發紅的手,嘴唇輕啟:
“去城北。”
“是,大小姐。”駕駛位上的是一個剛二十歲的青年,冷淡的語調和他冷冰冰的表情十分配套,他沒有問白梓憐為什麼不回家,仿佛隻要是白梓憐命令的他就會去做。
“二黑呀,還是屬你最聽話。”
聽到白梓憐的調笑聲司機小哥冷冰冰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讓白梓憐暗中撇嘴,無趣的將頭扭到一邊看窗外去了。
二黑一本正經目視前方,內心卻在吐槽:這麼多年我早就摸清了大小姐的套路,你越是表現的激動,越是反駁,大小姐對你的興趣就越高,越加倍的逗弄人,可一但被逗弄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會被放過,所以我才不會向他兄弟那樣呢。
遙想當年:“你是暗衛裏的大哥,我就叫你大黑吧。”
“大小姐,屬下有名字,您可以叫屬下……”
“我就喜歡叫你大黑,多親切,而且多陪你們這一身黑。”
“大小姐,屬下真的有名字,大黑有點……”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啊,那就……叫你小黑好了。”
“大小姐,我……”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
然後所有暗衛都有了新名字,反正大小姐說什麼大少爺都會同意。
暗衛們有點心疼自己,他們每個人都有著淩厲的身手,經曆過殘酷的訓練,放在外麵絕對是妥妥的危險分子,冷血殺手,結果卻被叫這麼接地氣是名字,這種反差真讓人心酸。
“大小姐,到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司機小哥提醒道,他按照白梓憐的要求將車開到了一棟大樓前。
“走吧。”
白梓憐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的建築,哎呦,還是熟悉的地方呢。那尚未刷塗料的外表,那沒有安門窗的牆壁,能看到水泥澆鑄的建築物本色都昭示著這是一棟未完工的大樓。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一切看著都有那麼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