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去？”皇帝放下了筆，聲音有些顫抖。
蘇槿跪在那裏一言不發。
“朕在問你話。”皇上的聲音帶了些怒意，站在旁邊的古和悄悄抬眼瞟了一眼蘇槿，忍不住替她捏把汗。
“是。”話音剛落，皇上便慢慢起身走到了她的旁邊。
“啪——”
響亮的巴掌聲打的古和感覺自己心都顫了。
“你是正元的公主，還想去哪裏！”皇上看著麵前的人，白皙的臉上已經開始發紅。
他閉上眼，腦中全是玉兒。
玉兒，你走了，她也不肯留下來陪朕，難道我們的感情連個念想都不能留下麼。
“你走吧。”皇上轉過身“正元從此再無怡歡公主。”
蘇槿猶豫了一下，從懷裏掏出那枚龍紋玉佩，放在地上離開了。
“皇上。”古和欲言又止，皇上已經拿著那枚玉佩整整兩個時辰了。
“朕，”皇上閉上眼“終究不是個好父親。”
……
怡歡公主斃了！
那個傳奇的從王府丫鬟變成公主的女子斃了！
這個消息在京城中還是傳開了。
茶道送給了那兩個掌櫃，據說是公主的遺言。
“這些個人，還是那麼喜歡議論。”冬靈放下簾子，嘟著嘴。她剛剛聽到有人議論怡歡公主是不是生前養了麵首。
“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清麗的女聲響起，正是已經“暴斃”的蘇槿。
“夫人，你就這樣跟著主子會覺得虧麼。”冬靈眨眨眼。
蘇槿啞然“什麼夫人。”
“反正也就快成夫人啦。”冬靈可不怕蘇槿，相處的越久就愈發覺得她好相處。
蘇槿垂下眼睛，睫毛長長的。
虧？又有什麼可虧的。
三媒六聘不過是形式。
給外人看的又有什麼可看。
歐陽洵回頭，恰好透過馬車的簾子看到了蘇槿，兩人對視，微微一笑。
……
五年後，江南。
“你們家這也叫茶？”一個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的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呸，給狗都不喝。”
茶樓裏的茶客們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還不如狗？
“這位客官……”小二上前似乎是想要調節，奈何男子伸手就將瘦弱的小二推倒在地“喊你們掌櫃的來。”
正在算賬的掌櫃的抬起頭“東家不在。”
說完便又低下頭，放佛眼前發生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男子來到他麵前，惡狠狠的道“老子要補償！”
茶客們麵麵相覷了一下，都低著頭。
這男子是這個小城有名的惡霸，無人敢惹。
這茶樓聽聞東家是對夫妻，平日裏也沒見過。不過是五年前從外地來的，能有什麼勢力。
“哦。”掌櫃點了下頭，繼續埋頭算賬，這賬本怎麼那麼多，看來生意好了有時候也挺麻煩的。
“老子要補償！”男子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放大了嗓門，
“哦。”掌櫃抬起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道“東家不在。”
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這掌櫃是傻的？
男子伸手便要去拿掌櫃的賬本，茶客們紛紛閉眼捂耳，果然聽到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