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也不敢大意,畢竟先前這鬼將以鎖鏈纏住鬼狐婆將其扯到手中的手段,仍曆曆在目。
軒轅冰語正在苦思對敵之策時,一瞥簫石,神色大變,忙喊道:“小石頭,你背後……”
隻是不等她喊完,那鬼將果然將手中,長槍再次變幻成鎖鏈摸樣,唰的一聲甩上天空,往軒轅冰語纏來,嚇的她花容失色,還好其早有防備,七彩鏈幻化的七鳥速度又迅捷異常,忙催動法訣這才及時躲過,那鎖鏈一擊不中,掉轉身形再次出擊,一人一鏈空中追逐不停,雖是凶險萬分但也隻是有驚無險,隻是軒轅冰語能撐多久隻有她自己清楚。
且說簫石一直將心放在她身上,被她一聲提醒,才驚覺身後有異,待轉頭看來,原來是那鬼狐婆佝僂著背,不知何時站了起來陰沉著臉一步步向他走來,簫石雖也看出其虛弱,但想起剛才這鬼狐婆厲害手段,一緊張忙執劍擋在身前道:“你幹什麼?你……別過來。”
那鬼狐婆陰測測的笑道:“憑你練氣修為,也想跟我動手,你打的過我嗎?你還是將你手中劍扔了乖乖受縛,我便放了你那個姐姐。”
這鬼狐婆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細眼中光芒閃爍,似有迷惑之功。
簫石心裏不自覺的便生出一股念頭“我打不過她,還是算了吧,讓她放了冰語姐姐,我死便死了。”
軒轅冰語百忙之中一直關注簫石這邊情況,雖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但見簫石眼神迷惑,手中之劍似要放下,以她冰雪聰明稍一細思,便知是鬼狐婆做的法,隻是她此時分身乏術,隻能抽空斷喝一聲:“簫石,堅守本心,不要怕她。”
軒轅冰語因事出緊急兩人現在俱都凶險萬分,所以才顧不得玩笑,喊了其原本姓名。
但這一聲連名帶姓的斷喝卻是恰到好處,人若迷失自我之時對自己本姓是最為熟悉,又是最容易使之清醒的鍥機。
簫石心中一驚,眼中逐漸清醒,忙將手中之劍重新握個端正。
那鬼狐婆見簫石醒來暗惱無比,要不是自己受傷又被抽了壽元,這迷魂之術其區區一個練氣修士又怎麼能輕易醒來。
不過她畢竟是丹期修為,怎麼著也看簫石入不的眼,終於一挺手中拐杖,當胸刺了過來。
簫石跟人交手次數實在有限,雖的軒轅冰語指點,但畢竟麵對的是金丹妖怪,鼓足勇氣將劍抖個劍花,使出他所創飄雪劍法迎了上去。
劍拐相遇,一個勢大力沉,每每擊出破空之聲頓響,一個輕盈柔蕩,每次跟重杖隻做纏綿之勢,卻又半分不讓。
鬼狐婆仗著修為,身形忽高忽低,但簫石得自淵低身法也是不弱,隻見兩人一個心思老辣又陰毒異常,常想一招拿下,一個小心提防身如綠蝶,穿梭花叢柳巷,竟也一時鬥的個旗鼓相當。
鬥不多時,那鬼狐婆心內煩躁無比,她本就不善於這些拚鬥之法,要在平時施展個法術保管一招製了這小子,但此時卻是無能為力,尤其是這小子劍術看似平平卻怎麼著都拿不下來,身法還靈活猶如狡兔抓獲不得,明明是練氣修為竟然靈力卻是越鬥越強,讓她心驚不已。
反觀簫石此時,心靜如水,信心大增,一副清秀絕美的臉龐上,不時露出似有所得的神態,身法與劍法容為一體,雖看似仍舊凶險,但若細看竟也似閑庭信步間將危險化為烏有,並逐漸有反守為攻之勢。
他學劍以來本就是隻的其意不得其式,因此也隻能見招拆招,想怎麼使就怎麼使,心隨劍走身隨心走,此時他渾身水靈澎湃,一股忘我之情頓生,隻感覺自己就是那水,任你風吹浪打,我自隨意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