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虛空中忽然傳出猶如充氣塑料袋被誰踩破的聲音,聲音不大,兩個人的身體卻都同時一震。
女保鏢二話不說,立刻朝聲音源頭跑去。喬雨騰身而起,將女保鏢一把抱住,就地一滾,兩個人一邊搏鬥一邊翻滾起來。
“你們太卑鄙了!”女保鏢一邊大力擊打著喬雨,一邊怒道。
喬雨主要的任務就是牽製住她,故而,沒有吭聲,隻努力控製住她的手腳。翻滾之間,槍喀拉一聲,從兩個人身下滑了出去。
女保鏢一個回身擊肘,朝喬雨壓下來,喬雨雙拳化掌,將她的手肘托在掌中。兩個人一時對峙住,不上不下,女保鏢看著喬雨滿臉是汗,忽然冷哼一聲,以極快的速度站起身來,朝她的槍跑去。
喬雨急忙就地一滾,抱住了女保鏢的雙腿,她一下子前傾下去,卻動作極快的雙手立刻撐在地上,穩住了身形,隨即她翻轉身,雙腿彎起來,用力朝下一蹬,喬雨不得不放開了手。
兩個人迅速站起身,都有些喘息的看著對方。
路南屏看著前方,樓梯口裏躍下一條人影,他手裏的搶還冒著一縷殘煙。就在剛才,一顆子彈擦著她的臉頰劃了過去,夏安迅速躲到暗處,張洪濤睡在路南屏的腳邊,氣息微微。
男保鏢走到路南屏五步之遙,說道:“把他抱過來。”他的臉色,異常的差,好像從棺材裏爬起來的人。
路南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以為在機場,對方多少會有些收斂,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肆無忌憚,一來就使用了槍支。
“我叫你把他抱過來,你聽不懂嗎?還是,你隻聽它的話。”說完,又一槍落在了路南屏的腳邊。
路南屏忽然一笑,說道:“我從來不抱死人,要抱,你自己來抱。”
聞言,男保鏢的雙眸猛的一沉,他低頭看著張洪濤,被路南屏這麼一說,好像他真的已經死了。男保鏢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路南屏就在他這一失神的瞬間,猛的朝他襲去。
男保鏢一抬頭,下巴上就狠狠被一膝蓋頂了上來,他隻覺得眼花繚亂,大步朝後退去,身形還未穩住,手腕猛的一疼,槍拿不穩,脫手而出。
這一下變化,電光火石一瞬間。男保鏢反應也極快,立刻雙手護住身前,眼前還是斑駁的人影,他卻已經可以本能的抵擋住路南屏的攻擊了。
路南屏一刻不鬆懈,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餘地。夏安見狀,立刻從黑暗中跑出來,從手表裏拉出一根細鐵絲,狠狠勒上了張洪濤的脖子。細而牢固的鐵絲,迅速將他的脖子套牢。男保鏢,此時已經恢複了視覺,見狀,冷哼一聲,說道:“卑鄙!”
路南屏一直沒有說過話此時此刻,她也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夏安一眼,不停的朝男保鏢暴風疾雨般攻擊著。
男保鏢顯然無心戀戰,一直想要擺脫路南屏的控製。可是,路南屏狠了心不讓他突破,兩個人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十招了。
一時間在這個偏遠的廢棄舊樓部分,塵土飛揚。
在極度的窒息裏,張洪濤忽然睜開眼睛,開始不住的掙紮起來。臨死前的掙紮,總是最強勁的。
夏安壓製不住,隻得連然翻滾起來,將張洪濤麵朝下壓在身下,然後整個人坐在了他的後背上,雙手越發緊緊勒住,右手因為用力,鐵線深深嵌入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