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間,蕭子懌忽然一側首,就著她溫潤如玉的耳旁輕輕笑道:“可是有些不適?”
“不適算不上,隻是有些惡心!”路南屏絲毫沒有顧忌別人想法的意思,直來直去,倒是有些可愛。
蕭子懌嗬嗬一樂,也不答話,轉身才想說話,路南屏倒是想起個問題。
“你剛才說本王?你又怎麼成了什麼王了?”
蕭子懌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半是無奈辦事蕭索回道:“不過是個封爵罷了,本王弱冠時,蒙陛下聖恩,禦封衛王,所以,本王,卻是沒有錯的。”
路南屏愕然,皇子與王爺,難道,還有些說法不是?
她卻是不知,皇子是皇子,王爺是王爺,兩者間並非同日而語。
蕭子懌卻是隱隱知道她的不解,也不多話,淺言低語間,已是春風化雨,不著痕跡的與眾大臣來了個賓主盡歡。
路南屏卻是懵懵懂懂,自己鬱悶了半晌,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盼望著這踐行筵早些結束,她卻是不知,連踐行的主人都未介紹,這踐行筵,又是踐的哪門子行啊!
一時間,廳內的氣氛有些異常,大皇子笑靨如常,隻是神色間多有部明的味道。
而那二皇子,卻是一改往日的浮華,隻是冷冷的喝酒解悶,再也不多一句話。
至於那公主,此刻也沒了心事與路南屏糾纏,倒是溫言軟語的扯著二皇子說個不休。
乍一看,倆人倒有些郎才女貌。或者狼豺虎豹的味道。
揮手間,又是一對彩衣飄飄的少女,帶著脂粉的氣息,蓮步輕移動,眨眼間,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
琴瑟聲起,少女彩妝飛舞,一時間,滿室生香。
路南屏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說實話,那是的綜藝歌舞見多了,這原生態的,還真是第一次。
舞者盡興,觀者入迷,賓主盡歡的時候,路南屏卻是很不給蕭子懌這個老大的麵子,很是突兀的驚呼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她身邊的蕭子懌聽到了。
“怎麼了?”
路南屏搖頭,怎麼了?看到對頭了唄,要和你解釋說清楚,那科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與其這樣,不如不說吧!
“沒什麼,隻是……隻是嗓子癢癢,一時無狀,見笑了!”
蕭子懌無語,雖然明知道她在……扯淡,卻也無話可說。
正思考間,路南屏忽然開口道:“還是不合格啊!”
蕭子懌一愣,這都是說的什麼?嘴張了張,正想問的時候,忽然,異變突起!
一抹銀光突兀的飄向那正滿麵不甘,還夾雜著情浴與憤恨的蕭子恒,其勢如電!勢不可當!
那一抹銀光,來勢如電!
疾如奔馬,快若迅雷,仿佛都不足以形容它的速度。
蕭子恒呆住了,雖說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此刻的風雲變幻,卻也讓他變作了呆頭鵝。
呆住的不隻是蕭子恒一個人。
雅夕公主公主睜大了眼睛,櫻口半張,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蕭子懌也是滿麵驚駭之色,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餘眾人更加是傻眼的傻眼,木立的木立,都是一副手足無措,決然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倒不怪眾人反應慢,隻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堂堂皇子府中,居然還會有人行刺,目標還是二皇子蕭子恒!
此刻場中唯一沒有愣住的就是路南屏了。
倒不是說她的反應比別人快,隻是她剛才就有了準備。
剛才滿室彩衣飛舞,眾人陶然其間,唯獨路南屏感覺甚是無聊。
原因無他,開始時還概歎於原生態的樂舞,看多了也就沒有意思了,畢竟在那世裏,什麼樣的歌舞沒有見過?
無聊至極的她隻得東張西望的打發時間,無意間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四周侍立的青衣下人中,有一人細看下略顯突兀,一身不合體的青衣罩在身上,讓人倍感怪異。
路南屏暗自冷笑,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麼?
知道此人心有所圖,不然也不會在方才脫身的時候,又再次混了進來,絲毫不擔心路南屏發現。
這倒是高看那人了,其實他此時也在心裏暗暗叫苦,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裏?
原來,他倒不是不擔心路南屏看破行藏,隻是他以為路南屏是皇子府中女眷,自然不會露麵於這等筵席之上。
待到混了進來,發現路南屏不但在場,居然還是高居上首,不由心中忐忑,生怕被人識破。
有心想退,卻更是不妥,進進出出反會著了痕跡了。
眼看路南屏並沒有發現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幹脆一咬牙,見機行事吧!
他哪知道,路南屏會對歌舞毫無興趣,東張西望下巧巧的發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