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國之妖孽(2 / 2)

“白司。我是不得已的,我怕失去你啊。”白悅捏住白司的下巴。“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白司沒有動,他全身的力氣,僅僅能抵抗那快要將他撐爆的痛苦。

“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白悅說完,墨玉的簪子一使勁,白司的手腕便綻開一條口子。鮮紅的血似脫韁的野馬從白司的身體裏奔騰而出。白悅抬起他的手,將唇湊了上去。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滑進了身體的每一處。力量,令人激動的力量。白悅貪婪的吮吸著白司的血。

隨著血液的流淌,白司的身體舒緩下來。他的神思一鬆,就有些昏昏欲睡。最後一眼,隻白悅豔紅的雙唇,上麵掛著一滴血。血緩緩的流下來,滴到地上,瞬間氳散開。她的唇一張一合:“白司.....我不許你離開我......”耳邊縈繞著白悅的話,白司沉沉睡去。

寂靜的夜裏,蕭子恒卻還沒有睡。他坐在書房,就著一盞小小的並不明亮的蠟燭看書,可許久都未見他翻動一頁。最後,他放下書,一側頭,便看見窗外的月,一彎弦月像誰嘴角,頑皮的翹著。

幽深的夜,像可以將一切吞噬的魔獸,張開它傾盆的大口,等待著迷途的眾生。

在幽深的巷子盡頭,兩隻紅燈籠隨風輕輕擺動著。朱漆點金的大門,一對純金打造的金獅門環,彰顯著這座府抵主人的高貴身份。門口掛了一塊黑漆金字的牌匾,龍飛鳳舞的寫了兩個字:蕭府。

一個老家仆打了哈欠左右看了看,然後閉了門。巷子裏便傳出打更的聲音,已經是二更天了。

蕭子恒未睡,隱隱聽見敲更的聲音,他揉揉眼角,燭火搖動,蕭子恒溫文爾雅的臉上有著看不清的表情。

“聽風賞月,王子好雅性。”

隨著三更鼓的聲音,蕭子恒書房裏忽然出現一個人,他站在房子一角的黑暗裏。若不是他出聲,很難發現他的存在。蕭子恒卻沒有動,連頭也沒有回的說:“物是人非,何來雅性?”

“由來多情空餘恨。還是該好好想想我們的大計。”

蕭子恒這才回身望去,月亮淺薄的顏色灑在他身上,他整個人都顯得那麼不真切,像快要乘風而去的一抹淡影。

“今晚,你又能給我什麼?”蕭子恒輕輕的問,他一向都是如此輕輕的說話。

“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黑影自信的答,他的聲音很冰冷,卻很有力道。

“哦?”蕭子恒走回椅子上坐了下去。茶已經涼了,他還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你不是沒見識過。難道,你還不信我?”

“連臉我都沒有仔細看過的人,談得上信任?”

“哈哈——王子這是在嗔怪小人了?”說著,黑衣人就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頭墨綠色的發,一張蒼白的臉,一條詭異的疤。蕭子恒心頭一驚,麵上略微有些動容,這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他撫摸著臉上的疤,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小人麵容醜陋,若不是為了得到王子的信任,是不會輕易示人的。”他悠悠的歎了口氣,又道:“如何?驚了王子的駕了?”

“沒有。”蕭子恒又喝了一口茶,這個黑衣人不是中原人,他很好奇,他為什麼要出手幫他。

黑衣人走到了蕭子恒前麵,挑了靠窗的一個椅子坐了下去。含笑的看著蕭子恒,笑容卻怎麼都透著猙獰。蕭子恒再次抬起頭時,心靈和表情,都達到了最佳的狀態。

“我隻是好奇,你這樣的人物,為什麼幫我。”

“若我說,良禽擇木而棲。王子信嗎?”

“若你說,鳥為食亡,我或許會信。”

“哈哈哈——王子真是趣人。”他笑完,肅容道:“我求的,隻有王爺可以給我。而王爺求的,普天之下,也隻有我能給王爺。”

他一雙瞳孔忽然散發出詭異的光澤,眼神爆漲的那一瞬間,好象月光都暗淡了光華。

“你求什麼?”

“南疆。”

此話一出,蕭子恒猛然起身。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南疆。那個獨立在齊,楚,蕭三國之外的地方。可是,迄今為止,所有關於南疆的一切,都是傳說。沒有人真正見過南疆的人,沒有人真正接觸過他們。但是,傳說中,這個民族掌握了遠古時期,最高深的秘法,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此時此刻,這個一頭墨色頭發的男人,說出這兩個字,無疑給蕭子恒心上敲了一大捶。

“你是南疆人?”他一隻手淡然的放在桌上,而桌下那一隻手卻緊緊握成了拳。

黑衣人望著他,非常滿意蕭子恒的震驚及鎮靜。他緩緩站起來,行了一個南疆特有的禮,“在下南疆厲疾風,前任大巫師的丈夫。”